他是池树,回到了自己身体里的池树。
时遇彻底消失了。
“池树,喂,醒醒,做噩梦了?”
时遇醒来时,发现自己和池树相对着枕在同一个枕头上,彼此挨得很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缠。
他愣了愣,稍稍拉开距离。
他自己没发现,他的耳朵尖红了。
池树这副身体不仅酒量差,还断片,他现在完全记不起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而身上显然是被池树仔仔细细的清洗过了,一点酒味都没有。
躺在床上恍惚了片刻,对面睡着的池树就开始皱眉头,眼皮不断跳动,额头也浮了冷汗,一看就是在做不好的梦。
时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是噩梦,快醒醒。”
等了几分钟,池树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当他看清枕边的时遇时,重重的舒了口气,眼底翻涌的慌张彻底被抚平。
“你在啊。”池树脱口而出。
时遇:“嗯?”这是什么话?他不在能去哪?
“没事…梦混了。”池树坐起身,试图让自己彻底从梦带来的抑郁情绪里走出来。
时遇起身下床,给他倒了杯温水:“梦到什么了?”
池树神情顿了顿,而后像平日一样笑了笑:“没什么,忘了。”
时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嗯,噩梦还是忘了的好。”
“遇哥,你还记得昨晚喝醉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时遇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摇头:“不记得了,怎么了?”
池树看着他,挑起唇角:“你说,要请我吃一个月的泡芙和布丁。”
时遇冷笑:“我怀疑你在碰瓷我。”
池树笑得越发来劲:“没呢,我录音了你听不听?”
时遇:“…醉鬼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