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到晏休都注意到了:“在想什么?”

    俞绥:“在想要给你多少钱。”

    “给我钱干什么?”晏休问。

    俞绥笑了一下:“他们说你的画千金难买。”

    “......”晏休别过脸,“我送你的。”

    “我知道。”俞绥看上去心情不错,“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总不能老白嫖你。”

    晏休一下子噎住了,眼皮子眉梢轻轻一抽,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句,而后又发现俞绥说的咋一听没有毛病,表情一下子就凉飕飕的,硬邦邦地拒绝说:“钱多嫌拿得累就交班费。”

    杨飞文讷讷地跟在旁边,后知后觉地从这个对话里悟出点什么来,他看了眼晏休,冲俞绥指了指他怀里的画卷,无声地问:“画的是什么?”

    俞绥屈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他瞥向晏休,发现晏休没因为自己这动作逗笑,反而在他看过去那一瞬间别开了视线,就跟生气了似的。

    “哎。”俞绥轻戳了下他。

    晏休没理。

    俞绥:“部长?”

    过了两秒,俞绥又喊:“哥?”

    没人应。

    “......”杨飞文打了个冷颤。

    俞绥轻轻抿起嘴唇,心说,真生气了。

    鉴于晏休常年是那个样子,所以他的情绪变化通常很难让人感知到。文三班全体宁愿琢磨老顾的脾气也不愿意去挑战晏休,因为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被放水的资格,然后被扔到操场上去跑步。

    现在晏休情绪不高,文三除了俞绥没人知道。

    他还是照常会等俞绥一起吃饭,去操场会给俞绥带牛奶,离开教室还会顺手收走两人了留下来的垃圾。

    看上去跟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就是不太理人。

    准确的说,是不太理俞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