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若晨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的记忆可能是残缺的。
可是为什麽偏偏是和魏时岸有关的呢?她想不明白。
手里还拿着从魏时岸那里收走的酒壶,萧若晨把酒壶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了。太冲了,萧若晨不会喝酒。
头也开始晕起来,她本该运功挥发酒劲,但怎麽也入不了定。心里又急又燥,萧若晨一把薅下魏时岸的大围脖,把头一蒙,睡了。
只剩下魏时岸还在那里自说自话,“时暗,时暗……”
白羌看见师姐入睡後终於放下了笔,直直朝魏时岸飞去。
“要饭的,我跟你说。”她压低声音,飞到魏时岸耳边,“师姐叫萧若晨,才不叫什麽晓晨,你连她真名都不知道。”
魏时岸突然摇头,“不,她就叫晓晨,这是她自己说的,我记得……”
白羌看了看魏时岸的眼,他的眼神一片清明,说的话却像是醉言,萧若晨从来都没有晓晨这个名字。
“她就像第一缕yAn光的‘晓’,照耀世间的‘晨’,是这样,只能是这样……”
白羌不想和这个有些疯癫的人交谈,更不想打扰到师姐的睡眠,悻悻飞走了。
没人和魏时岸搭话,他自己枯坐了会儿,见萧若晨闷头睡的正香,他也顺势躺下。
魏时岸把萧若晨糊在头上的围脖拿下来,然後侧躺在了萧若晨的旁边。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魏时岸也不睡觉,就这麽一直盯着她看。
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沉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许…还在想她的名字。
萧若晨久违地做了一个梦,一边做着一边忘着。
应该是美梦,她想,她现在一身轻快,舒服极了。就像一个在心头缠了许久的疙瘩被结开了,非常畅快。
与萧若晨的神清气爽相对的就是魏时岸的萎靡不振。
“怎麽回事?昨天半夜又去练嗓子了?”
“怎麽可能,我就是睡不着而已。”
“哦。”萧若晨也不多想,“今天还出去摆摊子吗?”
“不了吧,这会儿再出去晚上就不好回来了。”
萧若晨一觉睡到了酉时,再过一会儿魏时岸就该准备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