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里因为万旭初略有些小争执。
董小姐贵为日月神教的圣姑,难免会有些娇气,而雷师兄虽然走的是后宫争霸路线,却也不是一味忍让的软饭众,顶多不过在董小姐真正气恼时,选择沉默不言应对。
雷师兄的这种沉默,让董小姐越发地带恼道:“你藏有许多心事,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好像我非得知晓你这种种见不得人的隐秘一般……”
雷洋的脚步声在房里走动,没有回上一言半语,深谙在女人不可理喻时,万万不可和她争执的道理。
殷水流听到董小姐在雷师兄面前跺脚的声响。
“自爹爹出关以来,你每日都神思不属,问你三句,你顶多回我一句,若不是我缠着你,我还不知道你想跟着爹爹去莆田,而到了莆田,你更是处处古怪,也不去分舵拜见爹爹,只在远处候着,探知了你想要的消息后便一路前来华山……”
“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但是华山不是莆田,我圣教和华山派交恶已久,不说华山派和爹爹同辈分的那些高手,便是华山派年青辈的第一人方清玉,连包叔叔之能,也不是她数十合之敌,从而毙命在她剑下,你如此多番轻涉险地,可曾为自己的性命着想过?”
殷水流眼睛微眯。
能被董小姐称之为叔叔的人,纵然不是日月神教中的十大长老,想来身份地位也相差不远。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一流境人物,却被方清玉数十招灭之。
“问你什么都不说,多年前,你第一次鬼鬼祟祟来华山时,还能找个由头来应付我,现在你是越来越……”
门扉拉开,董小姐掩面而去。
房里雷洋站在原地没有所动,片刻之后,他口里似有一声冷哼。
“女人……”
接着房里有物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殷水流本以为独自一人的雷洋再不会说话,房里忽地响起一阵刻意压抑的低声怪笑。
这声音既得意又病态。
“没有人看好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但是我不会忘记,我还有着这个谁也料想不到的身份。早在多年前,我就在等这个机会了。万旭初,你当真认为我会是你日后砧板上鱼肉,任你拿捏生死?”
殷水流暗忖,这个所谓的身份,应该就是雷洋涉险来华山夺取《葵花宝典》的依仗。
十多分钟之后,村外有人来了。
殷水流没有听到马蹄声,来人是以轻功身法赶路而至。
一个日月神教教众在房外道:“堂主,杨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