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外面阴沉沉的,阮绵书惺忪的坐起,对着突然回来的屋子懵了,坐起身,腰肢一阵酸痛,怕不是撞的太狠,伤着了吧!
阮绵书苦着脸低头,看着自己衣带断了两截,里衣松垮垮的挂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的外衣呢?
“沈寂——”阮绵书尖叫一声,朝外跑去。只是声音出来一半,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那边桌子,沈寂以手撑额,睡颜恬静,他的手边,女子的襦裙孤零零的躺着,像是被人随意扔在哪的一样。
鬼使神差的阮绵书走过去,赤脚踩在地上,取过架子上他的外衣,惦着脚慢慢靠近。
他的睫羽又密又长,因为闭着眼睛藏住了所有的疏离冷淡,只是还是蹙着眉头,梦里也是数不清的烦恼。
小心的将外衣盖在他身上,阮绵书伸手抚上他的眉宇,将他皱起的眉头展平,对着他温和的五官看了一会儿,抱着手臂跑去了门口。
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风将地上的飞沙刮起来,发出呼呼的声响,秋天的江南总是雨水多,且没有定数,阮绵书看着阴沉的天气,双手拉着门合了起来。
这里所有的门好似都是经久未修的,开合都是悠长刺耳的吱呀声,尽管她已经很是小心……
应该没有吵醒他吧!
阮绵书转头,目光触及那个揉着头一脸不耐的人时愣了一下,讪讪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寂望着她,神色不明,就在她以为沈寂不会说话的时候,沈寂却好像走过一场人间纠葛,掩去所有情绪,淡淡道:“你摸我的时候。”
“啊……”阮绵书脚趾微卷,“你……你说什么呢?”
她的话就像石沉大海,沈寂没有再答,恹恹的朝她努着下巴,“把衣裳穿上。”
说起衣裳,阮绵书红着脸看着角落里面的衣裳,到底没有厚着脸皮问上一句“我的衣裳是不你你脱的?”
有些事,她猜到了就好。除了沈寂也不会是别人,阮绵书想着朝那边的衣裳走过去。
拿着那身衣裳,阮绵书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是之前那人吐血洒上的,在袖子上,放久了味道有些难闻……
“换掉,脏了。”沈寂鬼魅一样的出现在她身后,身上披着外衣,慵懒的站着,整个人因为屋子的暗色显出几分可怖。
她的身上,不能有别人的味道。沈寂甚至有些胡搅蛮缠,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阮绵书之于他,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听不到阮绵书开口,他直接伸手摸过她准备上身的衣裳,“我说换掉。”这衣裳有了别人的味道,便不能穿在她身上。
“可我……没了。”她来了沈家是罪臣之女,哪里会有人为她准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