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弯起唇。
“你在这儿，”裴衍亲亲沈意唇角，“我什么都不怕。”
沈意心中涌出暖意，可想到即将要告诉裴衍的事。
沈意感到冷，感到害怕。
他对裴衍说：“我要告诉你……你是谁。”
不待裴衍做出反应又道：“其实现在这样很好，虽然不停穿梭不同的世界，可每一个世界我们都会相爱，可如果你知道自己是谁，你恢复记忆，你也许……”
沈意停下不说，落寞地垂下脑袋。
裴衍若恢复记忆，会很难过，还可能不再喜欢他。
下巴突然被捏住。
沈意被迫抬起脑袋，与裴衍四目相对。
“也许什么？”裴衍平静地问，“也许我不再喜欢你？”
沈意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
裴衍想揍沈意，很想揍沈意。
可不舍得。
他戳一下沈意面颊，把总胡思乱想的老攻抱到怀里。
“我想见到你。”
想见到完整的你。
想见到拥有全部记忆的你。
“衍衍。”沈意拉住裴衍的手，对裴衍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