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白枫的“友善”针对加持,成年人覃谓风有幸成了屋子里第一个手指全断要接受惩罚的人。

    全桌安静如鸡,陈光咽了咽口水。怂恿人的时候,一个赛一个胆大,到了开好戏的时候,却又都不敢开口。

    生怕哪个不小心得罪,就被此等传奇人物炸得尸骨无存,被学校教务挂上黑名单。

    “那要不就,按顺序轮到的下一个人出题。”甩锅侠们纷纷点头称是。

    众怂包皆松了一口气,除了邹劭。

    因为他就是下一家。

    邹劭偏头看着覃谓风,凑过去用手肘不重不轻地怼了他一下。

    “哎风神,想被问什么?”邹劭压低了声音。

    但是周遭过于安静,以至于每个人都听到了这所谓的“悄悄话”。

    众人戏精附体,以手掩面。听说邹劭入学第一天就被风神抓包了个正着,而今竟敢如此挑衅,大概命不久矣。

    却不想风神并未像想象中一般,用跆拳道八段的功力抬腿将人踹翻在身-下,而是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随便。”

    面面相觑,风神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邹劭倒像是早就知道覃谓风会如此回答,狡黠地眯了眯眼睛,略微狭长的眼尾勾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在众人不解而疑惑的目光中,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随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杯口的水渍。

    覃谓风看人久久不说话,还若无其事地喝起了酒,果真转过头来看。

    邹劭喝得不少,眼尾泛红,目光有些许迷离。

    覃谓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来自“醉鬼”的危机感。

    “那就轻松一点,就喝酒吧。”邹劭点了点覃谓风面前一滴未动的绿色酒瓶。

    这个题目可谓是十分友好了,毕竟同学聚餐,滴酒不沾也不太说得过去。

    覃谓风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被邹劭一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