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选吗？”他轻哂，看向她眼中再无一丝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凝成冰的冷寒意，“从最开始我就是你放弃的那一个对吗？”
“不是的……”
“苏寻，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能轻易弃我而去，你说你爱我，五个月啊苏寻，你就爬上了三个男人的床，你在他们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有一丝丝想到还有一个人满世界再找你只是想确认你的安全，确认你过得好不好。”
“阿言……”
“爱我就是仅一门之隔却不想认我……苏寻，你爱我什么，爱我的先决条件是我必须要接受他们三个对吗？只要你看上的我都要无条件接受对吗？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就受着对吗？”
“阿言，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不要说这些伤害自己，伤害我的话好吗？”
“我怎么会伤害到你，就算伤害了你，还有别人可以安慰你不是吗？”他两指用力嵌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望向自己，双眸再无任何波澜，如静谧的深海只剩下了幽暗，“比如，顾澄璟，上次在按摩室他操你操的舒服吗？”
苏寻陡然瞪大眼，原来他都知道，想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知道任何解释都变得无力苍白。
“属于小寻的味道一下就闻出来了。”所以他听话的转身出去，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清扫现场，他不怪小寻，都是自己带她来的。只要苏寻爱他留在他身边，他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对不起……”
“小寻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以前我只是以为你的心里没有，现在知道了，不是没有我，是装的人太多了，容不下一个我。”
言煜辞依然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起身整理着衣服，“苏寻，我放过你了，你自由了。”
他认输了。
“阿言，不要说气话……”
苏寻看着他的眼，企图在这份过于冷静之中找出一丝破绽。
“苏寻我祝你幸福。”
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行，平静的可怕。
苏寻沉默了良久，似乎终于接受了现实，也是，她有什么可委屈矫情的，“好，我也祝你幸福。”
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吧，她想。
站在门口她短暂了停留了一下，头也没有回，“言煜辞，在男朋友葬礼上和他兄弟做爱的女人能是什么道德上的好人呢？我以为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谢谢你的照顾，走了。”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言煜辞这一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躺在了床上，梦还是醒了。
东城的深秋夜晚总是有些冷的，苏寻只身着了一件轻薄的连衣裙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自己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