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江婉儿双手挥舞,憋得小脸通红,一双厉眸在江霄儿强硬的逼视下,逐渐褪去色彩。
江清宸无奈至极,伸手劝阻,“快停下,你们姐妹二人,何故这般针锋相对?”
江霄儿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江婉儿,回到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
“咳咳...”
“呸!”
江婉儿吐出嘴里的绣帕,猫腰咳嗽几声,一脸恶毒地瞪着江霄儿。
她双唇颤抖,印堂发紫,眉宇皱阖,仿佛下一瞬就要冲上来,张开血盆大口,硬生生吞了江霄儿一般。面色极其狰狞。
马车缓缓驶出安阳街,拐入天都城最宽、最长的街道--金琼街。
长街上牛车马车有序而行,沿途商铺鳞次栉比、眼花缭乱;戏楼传来阵阵悠扬的曲调,酒楼长厅,杯盏击鸣,欢声笑语。热闹嘈杂;怡香楼前,莺莺燕燕红帕翻飞,肌肤赛雪搔首弄姿,惹得纨绔之徒双眼迷离、口水轻涎...
春节前夕,天都城仿佛把一年当中最喜庆的日子都展现出来,酣畅淋漓、恣意非常。
楼宇重重遮挡不住鞭炮齐鸣,拨云见日温暖如春,就连深阁千金都放下女红,推开窗棂欣赏庭院腊梅,心却飘向了多情的远方。
三刻钟后,马车在皇宫正门前停了下来,一众朝臣和家眷纷纷下车。跨过红漆门槛,沿着青石铺就的光滑路面,朝皇宫深处走去...
宴会设在阳春宫,与皇帝上朝的乾坤殿相隔不远,宫女内侍、太监总管、嬷嬷女师、巡守护卫等等,都规规矩矩地忙着一应事务,就连年岁不高的小丫鬟,也不敢嬉皮笑脸、大声喧哗。
江霄儿前世参观过不少宫殿圣堂,经过历史文化的积藴和沉淀,那些曾经实际意义大于象征意义的宫楼,已经成为名胜古迹,被后人们瞻仰膜拜,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鲜活展开。
“呵,吓傻了吧?真没见过世面,土包子...”江婉儿见江霄儿四下环顾,以为她被宫廷的繁华震惊到了,便悻悻挖苦。
江霄儿收回目光,不屑与之争论,正要向前走去,江景儿攥住她的衣角,面色有些惶恐。
“景儿,你怎么了?”江霄儿回头问道。
江景儿低垂着眸子,身体有些颤抖,“大...大姐姐,我害怕!”
不等江霄儿说话,江婉儿扬起嘴角就嘲笑道:“庶出果然不一样,还没见到皇上呢,就吓破了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江婉儿!”江霄儿冷眸一咪,呵斥道:“她是烂泥,那你做为烂泥的姐姐,名声就好听了?嗯?”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