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国立朝近两百年,都城一片繁华,正是太平盛世之像。
薛温酒抵达城外时,天色已晚,好在这里虽是京郊,但路边食肆、客栈一样不缺。
她牵着马,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进城。
见她进门,便有小二过来帮她牵马,掌柜的带着点歉意凑了过来:“对不住这位姑娘,本客栈今儿只剩下几间人字号客房……”
大楚的客栈,一般分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等,人字号就是下等客房了。此外还有通铺,那就是为来来往往的苦力、脚夫等人提供的了。
“没关系,那就来一间人字号房。”薛温酒也没计较,边关两年,行军时再差的住宿环境她都遇到过。
掌柜的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看眼前这姑娘相貌不俗,他生怕又遇到个难伺候的主儿,非要折腾着换房。
京城重地,来来往往的,少不得遇上几个贵人或自以为是贵人的人,要说难伺候的客人,那才是常见。
见她这般好说话,掌柜脸上的笑意顿时真诚了几分,亲自引着她到房门口,吩咐小二上了热水,又殷勤地问她是否需要上些晚膳。
薛温酒不太计较住所,但对食物却是极挑剔,便拒绝了掌柜的好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薛温酒早早起身,军中两年,每日晨起操练,她已经养成了清晨便睁眼的习惯。
走出房门,又见到掌柜的带着满脸笑意凑了过来:“姑娘,昨夜休息得可好?”
“还好,”薛温酒点点头,“不过,这间客栈的上房昨夜似乎并未客满?”
她练过武功,耳聪目明,昨夜楼上的动静,让她确定楼上两层应该还有很多空房间。
听她这么说,掌柜的顿时露出一脸歉意:“真是对不住了姑娘,昨夜这里有位贵客在,特意吩咐了二楼三楼都不许其他客人住进去打扰。”
“什么贵客?”薛温酒随口问道。
“是温家小姐,”掌柜的答道,“听说她昨日去京郊游湖,大概是回来的晚些,城门已关,便在我们客栈凑合了一夜。”
“哪个温家小姐?”薛温酒几年未回京,却不知如今京里哪个温家小姐有这般排场。
“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吧?”掌柜的感叹道,“如今京里提起温家小姐,谁不知道指的就是温首辅家的千金啊。”
薛温酒神色古怪起来:“温首辅的哪个千金?”
“温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