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甚?”,李雨文看着林诗诗有些警惕,这丫头古灵精怪,指不定憋着什么主意了。
不过林诗诗好像真被吓坏了,她引着这三个下了楼,又在角落里躲开了掀帘而出的老板娘三人,只盯着他们给门上了锁,翩翩然然拿了灯笼不知去哪个偏房巡视,才和三兄弟又走了出来。
好在李雨文和刘备是耐得下性子的人,张飞也些许听得进林诗诗的话,一行人鬼鬼魅魅地朝后院摸去。
说是后院,实际上是大堂连着伙房的一片场子,一口井,些许木盆,还有垒起的一些积灰的横凳家具。
林诗诗到了这脸色更白了,直紧张地躲在李雨文后面攥着他的衣角,却是将他向井边推去,问她几句,唇齿颤着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倒是张飞先是眉头一皱,看了脚下脏兮兮的地面一眼,又四处打量了一下道:“这倒是像某杀猪的地界,两位哥哥小心了,这地上不是啥积灰,却是陈年的血渍。”
刘备却是脸上沉稳,道:“三弟莫非是多虑了?此为食宿人家,在院中杀鸡宰羊亦有可能。”
李雨文听到阿飞说了后心中一紧,又被皇叔将心一宽,愣了愣神,不由自主地被林诗诗推到井旁,顿时捂了鼻子道:“喝!哪来的如此恶臭?”
刘备、张飞亦是闻声走了过来,相视了一眼,只觉事有蹊跷,循着四妹的眼神将木桶摇起,只见着水面上浮着一截连着绸缎的枯骨,好似是有年头了。
三人顿时是吃了一惊,莫非是这客栈里有人谋财害命?
掌灯看了一眼,更叫人心中惶恐的是,这绸缎虽是泡的烂,可隐隐可看出黑红纹路,像是下级官差的服饰,若是谋商客,那可叫贼,若是杀官差,那可是匪了!
两者凶悍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此刻哪里还有回房的心情,连忙问及林诗诗事情原委,四妹这才松了口循循道来。
原来林诗诗自三兄弟睡下后,一直没等到所点的菜肴,便起身下楼询问,却没在大堂里找到人,她这丫头向来是胆大包天的,听见后院有人声也不喊出来,反倒是好奇地偷听起来。
什么私密乐子没听到,反倒是听到了老板娘他们议论起劫财取肉的买卖来,却是在他们这失踪的旅人过多,引来了官差问询,要查店历,他们哪里有什么店历,便是有又如何给官差看得?径直便是害了官差的性命。
林诗诗那时倒是没什么惧怕之心,她向来是胆色过人的。
她原本想就此上楼告诉他们兄弟三个,又怕他们觉得离奇不信,索性趁着老板娘三人离了后院后,在他们所言弃尸的井里拿木桶吊了一吊,却是吊起了一只白骨头颅。
原本这倒也没将林诗诗吓到,反而是因掌握了什么证据而沾沾自喜,不过她想到老板娘他们的恶行,又想起了她点的吃食,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
结果这丫头又跑到伙房里看了一眼,这才吓坏了。
刘关张三兄弟被她垫了许多心理准备,开了伙房的门,伸头瞧了一眼却仍是面目发白地退了出去。
李雨文腿肚子都软了,只觉得腹中翻肠倒肚。
这简直是汉版的十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