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还替她求情么?”李陵无奈地看着她。
“谁替她求情了?我恨不得再打她二十板子”,高世曼又不是圣母,人家整她,她还替人家求情,想的倒美,她是见不得侧妃给李陵下跪好不好?
“那我再叫人打她二十板子?”李陵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懊恼不已的女人。
高世曼瘪了嘴道:“算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哼。”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李陵对外道:“来人,将元丽叫来。”
小满回来在外间听到李陵叫他,应了一声便去叫李陵身边的大丫头元丽,暗道这会儿叫她来做什么?
高世曼心中犹在气闷,哼哼唧唧地道:“我回去了,以后再也不到你这儿来了。”说着便真的起了身。
李陵情急,拉住她道:“你若还生气,我便让人将那奴才赶走,以后再来我这里,便没有这个人了,行不行?”
高世曼看着他,还倒不至于要将人家赶走,看刚才崔侧妃的样子,对这奶娘还是多有维护的,如果因为自己让侧妃与李陵生了嫌隙,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搅屎棍了,便又坐下闷闷地道:“那倒不至于。”
小满将元丽带了来,李陵见她进来便道:“你过来帮世曼将头发重新梳一下。”说完去书架那边拿了把梳子递给元丽。
高世曼摸了摸自己的双平髻,果然有些塌了,想是刚才睡觉时弄的,便看了一眼元丽道:“有劳了。”谁让她不会梳这种发式呢。
元丽笑了笑道:“请高小姐往这边坐点,奴婢好给您梳头。”她还想着李陵叫她来做什么,原来是帮这高小姐梳头发,她瞧了瞧那边的软榻,毯子还没收,估计高小姐在书房休息了一会儿。
李陵坐回书桌,元丽开始给高世曼梳头,她手法娴熟,动作轻柔,高世曼舒服地眯上的眼睛,李陵见她这般,只觉心中漾着淡淡的暖意。
元丽梳好正欲告退,高世曼笑眯眯的道:“多谢!比我那丫头强多啦!”灵儿平儿不在,都是安然每天帮她梳头,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一息火候儿。
元丽笑着告退,心道这高小姐可真好伺候,一点儿盛气凌人也无,待她退去,李陵道:“你若喜欢,吃了饭就将她带走。”
“别,若将她带回去,安然定会吃醋”,高世曼笑。
“吃醋?”李陵瞧着她。
高世曼心中一跳,莫非吃醋也不懂?她想了想,好像吃醋的说法是源于唐朝房相之妻的典故,心中这才释然,她笑道:“这是民间一个故事演化而来的词语,你没有听说过?”
李陵摇头:“什么故事?”
“话说有个皇帝为了笼络臣下,赏了一些美女下去给这些臣子做妾,众官皆受,只有一位大臣不敢受,皇帝纳闷,便问他何故,他说家有悍妻,实不敢受。皇帝听了十分气愤,便将那大臣之妻叫进宫中,指着一碗黑色汤汁让她在喝du药和允夫纳妾上选一样,结果这大臣之妻想也不想,端起汤汁便喝了下去,等她喝了一半才发现,那并非什么du药,而是一碗浓醋。”高世曼偷梁换柱将故事中的人物隐了名姓,讲给李陵听。
“所以后来就将善妒之人嫉妒的行为称之为吃醋?”李陵微笑点头。
“也不尽然,这个词是个中性词,不见得就全然是贬意”,高世曼笑着,“比如小虎见我逗别的狗,它也会吃醋,就朝着别的狗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