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愧是百年前能够灭掉整座沐阳城的人。
他迅速的意识到了身后伴随着沈戍攻击而来的猎猎风声，迅速的往边上一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正大光明从前方袭来的小鱼干他并没有避开。
一击得手，楚归并没有多少喜色。
这个相硕给他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的他毛毛的。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这种将他与其他人混淆的，充满了悲鸣和软弱的眼神。
这一瞬间的楚归在同相硕对视之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在鱼雨的记忆里无法将这个黑衣人同上辈子那个杀他的人认同为同一个人。
那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混乱中居然能带上些慈悲的人，怎么会和完全泯灭人性，无法沟通交流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在楚归思考的途中，他的小鱼干稳稳的刺中了相硕的胸口。
他被彻底激怒了，嘴里胡乱喊着一些楚归听不懂含义的话。
“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你应该爱我的……”
“你说过你是爱我的。”
诸如此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意。
恶心，粘稠，疯狂，激情，令人作呕。
这是直面相硕的楚归的第一反应。
这是个疯子。
一个连自己爱谁都分不清的，可怜又糊涂的疯子。
也不知道是他透过自己到底看到了谁。
叹息着，楚归把小鱼干刺的更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