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侯气啊。
他生了三个儿子,长子和小儿子都能心平气和的闲话家常。
唯独二儿子,说正事都聊不到两句就血气翻涌。
至于闲话家常——
他的闲话家常就是训儿子,罚儿子。
小厮在书房外听着侯爷怒吼声,嘴角是抽了又抽。
侯爷脾气很好,对谁都和气,唯独对二少爷,那脾气是上无止境。
不过二少爷也是欠骂,平常在街头称霸,一找一个准。
不想找他也能碰上,结果皇上传召,侯府一半的小厮去找他了,愣是找不到他人影儿。
冀北侯极力的压抑怒气,“你下午去哪儿了?”
沈钧山眼角一抽。
他要说自己去慈云庵等女贼了,以至于没能进宫面圣,让皇上久等,他爹能活活气晕过去。
他一向实诚,能不撒谎都不撒谎,哪怕让人胡乱猜都行。
可现在,情况逼他撒谎啊。
“找了个阴凉地方,睡了一下午,”沈钧山一脸严肃道。
要不是明儿一早要进宫,冀北侯真的要罚儿子去跪佛堂了。
一家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却在呼呼大睡?!
感觉到自家爹火气越来越大了,沈钧山赶紧道,“爹,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冀北侯答应,沈钧山转身就跑了。
冀北侯气的脑壳疼。
沈钧山泡了个澡,就躺床上了。
很想睡觉,但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