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走到茶几前坐下,自顾自的斟茶,谢徵不紧不慢的坐下,同他说道“那个杨庚秀,已是枚废棋了,于殿下而言毫无利用价值,殿下就由他去吧。”
“嗯,孤知道,”萧赜执起茶盅,小呷了一口茶,他随后放下茶盅,又同谢徵说道“昨日早朝,父皇给孤出了个难题,孤想了一天了也没得出个结果,你想不想听听?”
谢徵笑出声来,打趣道“原来殿下请我过来吃茶,是别有用心哪。”
“孤知道你聪明,这难题,自然要问问你。”
“殿下请说。”
“这几个月,扶南国的蛮子屡次犯境,地方太守不堪其扰,父皇本着主和的态度,没有打压那些蛮子,只将他们遣送回国,可次数一多,那些蛮子便得寸进尺了,不仅犯境,还在九真郡大肆抢掠民脂民膏,实在嚣张,”萧赜越说越恼火,“扶南国曾多次向大齐朝贡,已有臣服之意,如今犯境,父皇碍于情面,不好下战书,他便问孤,有什么法子能解决此事。”
“这还不简单?”谢徵惬意的说道“颁布诏令,敞开国门,容许扶南国的商旅入境贸易,可若是有兵甲犯境,那便就地格杀。”
萧赜思忖了一番,犹豫道“可父皇说,他不想同扶南国撕破脸,倘若当真动起手了,那便要打仗了。”
“兵甲犯境,格杀勿论,这是给他们的警告,容许商旅入境贸易,这是给他们的脸面,便是陛下的意思,主和。倘若他们当真不想惹事,那看到这条诏令,自会收手了,可若是他们犯境还有别的目的,那撕破脸也是迟早的。”
“嗯,”萧赜颔首,“那就听你的。”
杨庚秀离开太子府,并未回家去,却是去了武陵王府。
前几日武陵王喜添麟儿,萧道成即刻就封了世子,这会儿萧晔正抱着世子逗乐,见杨庚秀过来,他命乳娘将世子抱下去,转脸就冷冰冰的问“你不在太子府盯着,跑到本王这儿干什么,可是太子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
杨庚秀将适才在太子府,与谢徵所一字无差的说给了萧晔听,说罢又低头忐忑道“卑职无能,恐怕是被他识破身份了。”
“不怪你,只怪那个谢徵太狡猾,”萧晔目露凶光,继而言道“本王一直想找机会除掉他,可他住在永修县侯府上,实在不好下手,上回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派六子去杀他,没想到他居然反将六子杀了,还将尸体送来挑衅本王!”
一想到此事,萧晔便咬牙切齿,他握紧了拳头,重重的锤在桌子上,发出闷响。
杨庚秀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闪,道“殿下,卑职有一事。”
“你说。”
“之前在前湖,您派六子去杀太子,可六子却伤了谢徵。那天谢徵受了伤,太子要给他包扎伤口,本是件寻常事,可他偏要把谢徵抱去马车里,还不准卑职跟着,实在有鬼。”
“你的意思是……”萧晔来了兴致,杨庚秀又接着说道“他们两个隔三差五的就见一次面,回回见面都关着门,在里头一呆就是两三个时辰,太子妃看谢徵,就跟见着对手似的,卑职怀疑,太子有龙阳之好!”
萧晔狐疑,“这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旁人倒是无妨,污蔑太子,可就是大罪了。
“卑职可不敢乱说,千真万确的事,殿下不可不信哪,”杨庚秀信誓旦旦,萧晔也半信半疑,“真有此事?”
“卑职以项上人头发誓,此事千真万确!”杨庚秀说着,就竖起四根手指头,有模有样的发起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