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宫里来人了,皇上召见!”沈怡表情严肃道。
这时候,陈啸庭也没心情教训孩子,但他还是训了陈瑞凌几句,然后才起身往外走了去。
等父母都离开后,陈涓涓才眼泪汪汪道:“哥,明明是咱俩一起做的!”
反正没挨打,陈瑞凌此刻混不在意道:“没事没事,我是你大哥们嘛,还能不不护着你?”
…………
跟着宫里派来的太监,陈啸庭坐上了轿子,徐徐往皇宫方向赶了去。
来到宫门外下轿后,陈啸庭就跟着传旨太监步行入宫。
此刻他还是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所以进了宫门之后,一路上遇到的锦衣卫们都会向他行礼。
走在宫里,这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看在陈啸庭眼中却有觉得什么都变了。
“公公,那些人在搬什么?”看着远处的几辆马车,陈啸庭疑惑问道。
“陈大人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裁撤西厂,他们是从西厂搬东西!”
西厂被裁撤了?老皇帝开设西厂没几年,新皇帝一继位就给撤了?
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么自己这前朝之臣,是否也会如西厂一般被撤掉呢?
随着太监继续往前,当陈啸庭踏进玉虚宫宫门后,发现这里的变化更大。
以往的玉虚宫,被朱瑜隽搞得像是个道馆,各种旗幡符箓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而现在,那些东西都被撤了下去,恢复了玉虚宫本来的面貌。
禁宫森严,压迫人心。
被带进了玉虚宫后,陈啸庭被安置在了一处小厅内,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大殿内很安静,让陈啸庭的心逐渐安宁下来,并在心中演练等会儿的觐见。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当陈啸庭感觉别无聊赖之际,他才听到了殿内响起了脚步声。
只见内殿走出了三名老者,正是如今的三位内阁大学士,这三人的表情都很难看。
皇帝想要推行新制,这是新皇继位的常规操作,但具体该有那些新制,君臣交谈过程中却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