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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庭,派你去广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沈岳躺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外孙陈瑞凌逗弄着。
陈啸庭答道:“岳父大人,小婿不知!”
这时沈岳才转过头来,然后道:“你可知道,当年白莲教的恶天王高士杰,是在哪里被抓的?”
这陈啸庭当然知道,当年他就是靠的高士杰起家,从而搭上的收获呢鱼恶这条大船。
可还没等他回答,便听沈岳说道:“除了高士杰,还有那个叫陈本贤的,这些人都本事大得很呐……”
“可偏偏,雍西底面这么大,他们都出现在了广德,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啸庭微微皱眉,以往他没从这个方向想过,但现在看来确实很不正常。
“岳父大人若有重托,还请明示!”陈啸庭当即道。
这时沈岳面色严肃道:“白莲教在广德使了这么大劲儿,一定有什么大的阴谋,但这几年我们加大剿除力度,却未有大的收获……”
说道这里,沈岳叹息道:“老夫是担心啊!”
担心会出大问题,就像是要爆掉的脓疮一样,一旦不能及时挤掉,最后会爆出一滩浓水。
很明显,白莲教近两年一直没露出马脚,锦衣卫就无法及时将这个脓疮挤掉,所以沈岳才会担心。
陈啸庭能感受到沈岳的忧心,实际上就凭他在广德待的那些日子,就知道广德地面上事情不少。
王启仁的能力显然不让沈岳放心,所以这担子就交到了陈啸庭手上,这对他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
只听沈岳道:“你的任务,就是要把广德给我看住了,有了作乱的苗头就要立即扑灭,然后顺藤摸瓜!”
“当然,若是你能引蛇出洞,那自然最好不过!”沈岳有意提点道。
这三年时间过去,沈岳想要离开雍西的想法已越来越明显,所以他需要搞出个大新闻出来,为自己前往镇抚司铺路。
原本陈啸庭想轻松应下此事,但他此时还是郑重答道:“卑职领命,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此去广德的日子,看来不会太轻松了……陈啸庭如是想到。
想到昨天下午和岳父喝茶时的情形,陈啸庭此时面对满桌好酒好菜,竟一时没了胃口。
随即他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不该无端回忆,扰得现在喝酒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