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昭的思维总是绕不开今天摸到的尤弥的身体,昏昏顿顿的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勉强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温昭昭睡了个懒觉。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平时吃早饭的时间,熬夜带来的后果便是脑袋昏沉,温昭昭迷迷糊糊的起了床,洗了把脸才觉得精神些,往院子里一望,就瞧见了正蹲在秧苗旁边的文秀。
文秀看起来认真极了,守在田地旁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颗茄子,就怕它出什么意外。
温昭昭笑了笑,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便可以吃午饭了,干脆热了热昨天剩下的烤鱼,准备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
她才刚打开后窗,池塘里的尤弥便浮出了水面。
温昭昭多少还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只跟他道了声早,倒是尤弥看起来像是已经忘了昨天的尴尬,回复她的同时还在池塘中游了个圈。
尴尬这种事情往往是双向的,只要有一个人先表现出了不在乎的样子,另一个人很快也能从情绪的漩涡中脱离出来。
尤弥看起来完全没被昨天的事情影响,甚至还精心梳了头发,将一直披散的半长发抓了个小揪揪,系在了头顶。
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阳光不少,不像是什么流浪的人鱼,倒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少爷。
温昭昭恍惚了一下,忽然注意到了尤弥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尤弥脸上的伤口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不少,本来结痂的伤口像是脱了一半痂,露出底下尚嫩的新肉来。
温昭昭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终于确认了这不是她的错觉,尤弥身上的伤口结的痂开始脱落了,并且一夜间就落了不少,温昭昭对医学方面不太懂,但也知道结痂不是一时能脱落完的,怎么尤弥的伤口结痂脱落的这般快?
她的心里有些紧张,从窗子跳了出去,特意跑到尤弥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伤口。
脸上的伤口还好,底下的肉已经长好了,只是比旁边的肉要粉些,估计过几天便能融为一体,身上的伤口就差得多了,尤其是尤弥小臂上的那一个,那道伤口本就深可露骨,好不容易愈合结了痂,这会儿结痂像是被暴力剔除了一样,底下还未愈合好的伤口泛着血色,看样子是又流了血。
这绝不是自然脱落的。
温昭昭有些生气了,唇角抿了起来,声音压的低低的问他,“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痒痒,我挠了挠”,尤弥的这句话说的漫不经心,甚至当着温昭昭的面又挠了挠脸上剩下的结痂,眼见着就要生生挠下来那块痂了,温昭昭赶紧按住了他的手。
她压着火气,好言好语的劝道:“伤口不可以挠,痒说明底下的肉正在生长,你要是把痂挠下来,它便总也不会好。”
尤弥能感知到温昭昭有些生气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小心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被她按住的手指悄悄松了力气,“可是,好痒。”
“痒也不可以这么大力的挠!”
温昭昭的脸色有些黑,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尤弥被她凶了一下,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