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打电话的是个男的?多大。”
邬云华是极不想回答顾意的问题,但是还是道:“老师说,听上去声音很年轻,说话很有礼貌,一直和老师说抱歉,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情,不会联系老师请假的。向泱的家庭情况,这些教育口的老师几乎都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为难。”
向家客厅的一旁,季寻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向家的两位老人,对着顾意道:“如果了解向家的情况,向泱外祖父去世的事情,老师之间应该有所传闻吧,就这么把向泱放走,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
顾意想了想也到:“的确。”
两人一起看向邬云华,邬云华当即抬手道:“你们别这么看我啊。我的人问了,那老师说,后来也反应过来了,但是依向泱以前的表现,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大胆又骗老师又骗学校的。而且老师之后联系过一次向家,因为电话没接通,她以为真的是在忙丧事,就没再联系向家。”
“接的那个电话,电话号码她还记得吗?”
“电话是用向泱的手机打的,老师根本没记电话。但是那老师后来想想,说听到了电话那边又很嘈杂的叫卖声,应该是在超市或者菜市场一类的地方。好像还有警笛声,她当时就以为是办丧事呢。就没在意。”
邬云华回答完季寻的话,转头问顾意:“你说失踪的孩子的父母都在国外执行任务,什么任务?”
“算是国家外派的科研人员,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向泱的案子,应该和他父母没关系。”
“为什么,万一是有什么敌对势力,要威胁我国科研人员做出点什么背叛祖国的事情呢?”
“那样的话,早有人来电话了,或者拍视频,以警告的方式,通知家里,已经把孩子杀了。所以比起向泱是被绑架的,这个说法,我更倾向于,他是自愿和绑匪离开的。”
“自愿的?”邬云华皱眉看向季寻道:“你也这么觉得?”
季寻点了点头。
邬云华道:“小孩子为了让家里担心,联合人绑架自己,这我见的多了,也能理解,可是血呢,总不会被放血也是自愿的吧,那多的血,一不小心就是一条命,什么事儿能值得他搭上一条命,陪着绑匪玩一场游戏?如果说这孩子是缺爱欠打,想要用这种游戏把父母逼出来,刚你也说了,他父母都在国外,别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被绑架这事儿都两说。况且依照我之前办案的经验,一般这种自导自演绑架案的,基本坚持不到一天,自己就联系家里了。除非……”
季寻随着邬云华那声“除非”,抬起头,邬云华道:“除非这里面还牵扯别人,而向泱原本觉得这只是一场游戏,因为好玩,所以愿意配合对方,但是这游戏开始之后,他突然发现,这场对他来说的游戏,对对方来说却不是有些那么简单。”
邬云华说完,想了想,又立即反驳自己之前的想法道:“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钓鱼一样让向泱上钩之后,两天不联系家属,却将向泱的血洒在那不易察觉的房间的地上?这又是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虽然向泱的尸体还没出现,但是就像刚刚顾意和家属说的那样,对绑架案和失踪案来说,时间耗得越久,被害人获救的几率就越渺茫。
季寻思忖片刻问邬云华:“向泱是怎么离开学校的?”
“打车。”
“司机找到了吗?”
“是个黑车,还篡改了车牌号,已经让人去找学校周边的黑车司机了解情况了。”
邬云华话音落下,常景就跑了进来道:“司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