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没有特殊的感触,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因为他,大家才活了下来,才留有气力为死人哭泣。
童磨想起国木田的评价:【这一切都不重要】。
那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呢?如果童年的那只小狗叫“小丸”不重要,如果死去的父亲总是偷偷抽烟不重要,那么他们,这些普通人的一生究竟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
他想起与之对应的一张张哭泣的脸,带着些怜悯,想,“也许不是不重要,而是他们的事情对于旁人来说不重要。”除了我,没人在乎你们那小小的悲欢。
大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情。
他放下那堆纸,不再看下去了。
究竟什么是重要的?
回首自己的过去,童磨很快发现自己没法给出答案。就连父母的死,也只让他短暂的迷茫了一下,在此之后他很快就温驯的遵从大家的意愿,哪怕已经感到厌烦,也还是做着那份倾听烦恼的工作。最近他稍微有一点在意的就是那对母子。
哦,琴叶。
他想起了这个人,又顺势想了下去。
是不是该回去了?
正当他升起这个念头,就有奇怪的音乐响起。他找了一阵,才发现是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来的声音。
这还第一次有人打电话给他。
童磨找了一会按键,是按这个键吗?他努力回忆着。
应该算是成功的接起来了,电话那端响起酒杯触碰木桌的声音。
“您好哦。”童磨先打招呼。
“是童磨先生吗?”这个声音,他从没听过。
“是的。”
那边十分了当地问:“有兴趣来组合吗?”
童磨正打算演一出自己与武装侦探社感情深厚的煽情剧,就听到对面说:“我都看到了。”
“你对那里很不满吧?来组合试试,你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
童磨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