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又一个受鬼侵扰的村庄时,童磨偶遇了目的地和他相同的悲鸣屿行冥。两人交换了名字,童磨看他视物不便,就很热心的提出共同走一段路,悲鸣屿行冥也就答应了。
一路上,那些街边乞讨的老人、被买卖的孩子,悲鸣屿虽然目不能视,但其他的感官貌似都很灵敏,遇到这种事情总要哭一番。
如果每逢这些小事就要流一次眼泪的话,恐怕不久就要瞎了吧。对此,童磨漫不经心地想。
他对这个僧人打扮的青年十分感兴趣。
盲眼僧人不善言谈,但也算是有问必答。据他所说,他从前在庙里做和尚,收养了很多孩子。他说都这里,就停下了。
“那为什么会进鬼杀队呢?”童磨假装不知道他不想说,问到。
“……”这显然戳到悲鸣屿行冥心中的痛点了,他没有回答。
他没有说话。童磨也不催促,只是感到遗憾,没法给他的那一叠纸添更多内容了。
直至今日,他收纳了许多不错的故事,每一个都足够悲伤,童磨甚至没法拿它们比较哪一个最动人。他把它们记在一叠纸上随身带着。有时,看着那些故事,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当然最后会发现是错觉。
在悲鸣屿行冥的临时组合中,童磨也学习了许多。
‘啊啊,真是可怜的孩子。’、‘太不幸了。’像这样的话童磨学了不少。悲鸣屿行冥并不止于口头,他还亲自帮助那些人。
“悲鸣屿先生真是太善良了。”童磨感叹到。与其说是侍奉神佛的僧人,悲鸣屿行冥更像是那些受苦受难的人的佛祖。
如果这世界真有神佛,在他面前恐怕也要自愧不如了。童磨就这样怀着一点嘲弄的心态冷眼旁观悲鸣屿行冥做那些事情。
不管他怎么帮助别人,只要自己睁着这双眼睛说几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之类的假话,受感恩的就永远是自己。
善良是换不来感恩的,这一点悲鸣屿应该永远弄不明白。
在悲鸣屿的沉默中,他们一起赶到了下一个鎹鸦所说的地点。
腥臭。
味道太难闻了。
一地的鲜血。血泊里躺着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
童磨说到:“哎呀,这可真是……”人居然有这么多血可以流。
鬼受到惊扰,扑向悲鸣屿和童磨。童磨不打算动手,他知道悲鸣屿和之前那些鬼杀队成员不一样,他更强一些,足以应付这些鬼了。他并不喜欢单纯的打斗。
这是无意义的事情。实际上,在无法视物的悲鸣屿面前,他甚至懒得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