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命抱着。
闹钟是劣质的闹钟,那种一元,两元,五元,十元应有尽有的店里买的,是两半塑料壳拼起来的。
妹妹这么一拽,中间原本就存在的缝隙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
“别拉了。”我憋着一股劲不敢全部使出来。
妹妹还在用力“给我。”
裂缝开了,我松手,妹妹抢走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对着我喊“不就是一个闹钟,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不是闹钟,是来发,来发。”我咬牙切齿,丢下妹妹不管跑去翻垃圾桶。
来发已经裂开成两半了。
妹妹站在我身后,平静道“坏掉了,拼不回去了。”
拼。
对了,还可以拼回去。
闹钟的肚子里面都是电线,这些就像是藕里面的丝,让我的来发还可以拼起来。
里面有圆柱体的小孔,另一边是相对应的圆柱体。
我试着对准后,分开的两半又合上了。
我哭着笑了“没坏。”
妹妹还是站着,望着坐在床垫边的我,问道“能走没?不能走还是没用。”
我把闹钟摆在眼前,圆圆的表盘上,红色的指针纹丝不动。
那就让它休息一下吧。
我抽咽着,将闹钟摆在我的“床头柜”——靠背椅子上,这是我睡在外面,离厕所近的补偿,这个凳子就是我一个人用来放东西的地方。
妹妹讶异道“你还要留着?”
“嗯。”
“我都说了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