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做事是三分钟热度,比我的三分钟要短多了,再切的时候不知怎么弄的,竟然能让手里的菜刀松开掉在地上。
“有蚂蚁。”
原班长丢下东西跑出来,一脸惊吓,对上我的视线不好意思道,“菜刀掉了,你去捡吧。”
“嗯。”
我很平静,只能我去捡了,等老妈回来捡,丢菜刀的人不是我,被说的那个人却一定是我。
“还好有你。”
“嗯。”
我弯腰捡起,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夏天的水,最初放的那一点都是温热的,感觉里面的细菌比冷水多,大概和爷爷家阁楼上见到的景象一样,光照进窗户,灰尘乱飞的地方比其他阴暗的地方要脏。
有时候不要太专注于看清一样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蚂蚁,只要我摘掉眼镜,完全不怕,不过是个会动的黑点而已。
问题是,这搭起来的台子上爬了一群蚂蚁,绝不是偶然了,我拿着菜刀盯着那些蚂蚁的去向,果然,是糖撒开来一些。
一定是老妈刚才弄出来的。
我放下菜刀先去洗菜,旁边的罪证要保留,一时半会蚂蚁还搬不空,等老妈回来,我还要好好说说她。
谁让她平日里总说我就知道za开来(把东西乱放的意思),不知道收拾。
原班长在一旁没事做,张望一下别处,再看回我和我说起话“等会吃好晚饭,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去哪?”我埋头洗菜,这种事还要和妹妹商量一下,她一定会先问我这句。
“你们想去哪?”原班长反问道。
“不想去哪。”我不知道还有地方是好玩的,像是儿童公园,又或是人名广场。
还可以是从学校北门去往南门的那条路上,有一片住宅,两栋楼之间还有一片空地,楼下是卖新鲜牛奶的,每天早上会送货上门,爷爷订过一段时日,他们还来我们家在门上装了一个放牛奶的小箱子,用钥匙才能打开,喝完了牛奶再把玻璃瓶放回去锁上,他们会收回去。
爷爷说好喝,后来涨价,一个月要花100多,就不订了。
估计也不怎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