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我很快就睡着了,眼睛旁边黏黏糊糊的,脸上,身上都是这种感觉。
喉咙也好干,想喝水。
热水瓶里有水吗?今天回来好像没有用电水壶烧过开水,那里有水也是昨天剩下的。
隔夜水,不能喝。
喝了会拉肚子,又只能坐在痰盂上,还要套上两个垃圾袋,坐着屁股都能粘上垃圾袋。
还是再睡一会,到明天再说。
再说……
我还是好渴啊,可手和脚怎么感觉都没有力气了,想站起来也站不起来,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老文,老文,章轩文,醒醒,快醒醒啊。”妹妹掀开了我的毯子,在推我。
推我,为什么,要推我?
我还没有,死呢。
“喂,老文子,老文,你头好烫啊,手也好烫,是不是发烧了,你没事吧。”妹妹喊我,好像很着急,“回我一句啊,快醒醒。”
醒?
醒着呢。
我听到了,想翻身回答,翻不过去就直接背对着她出声“嗯。”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老文,老文,你快点醒醒啊。”妹妹推我推得更厉害。
别推了,让我好好休息,想说这句话,可说不出来,是喉咙太干了。
“嗯妈阿爸,你们快点起来,快来看看啊,章轩文身上好烫,怎么叫都不醒。”
妹妹趴在床边,拍打着他们身上的被子。
那种声音,我听到过,奶奶也总喜欢去拍几下晒着的被子。
奶奶说,晒好的衣服一定要叠一叠才能再穿,奶奶还说,晴天打伞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