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暮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但是,梦里面的傅锦书,却跟她昨天看见的一样,穿着白大褂,斯斯文文,干干净净。

    温润的眼神,秀雅如竹的身姿。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开口:“你是怎么了?怎么不加班也跑回来?”

    谭暮白能够感受到傅锦书的手指伸过来替她擦泪水的时候,手指传递过来的温度。

    她轻轻怔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而是傅锦书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身子。

    傅锦书伸出来为她擦泪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没能成功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

    “怎么了?”

    傅锦书问她,眼神温柔的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谭暮白看着傅锦书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忍不住鼻子又开始发酸,眼角也开始发红。

    眼睛里面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又往下流。

    看见她这样望着自己流泪,傅锦书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样,将视线扫到了桌子上面那张一直被她的胳膊压住的信纸。

    那张信纸是淡淡的浅黄色,很清新的信纸,上面有淡淡的落叶印花。

    这是他曾经认为谭暮白会很喜欢的信纸,因为觉得她会喜欢,所以挑选了这样的信纸来给她写信。

    也在信件寄出去之后,非常希望能够得到谭暮白的回应。

    但是,一封信接着一封信的寄出去,没有得到一次回信。

    他开始在异国他乡焦灼起来。

    甚至想要马上从美国飞回来找她。

    可是,终于等到可以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谭暮白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住,早已经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

    他想方设法的去找,想法设法的想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