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看了看高级定制的劳力士腕表上的时间，然后细长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说好了九点钟的，现在都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谭暮白还没有过来。
真是的……
旁边姜寿元看着袁城在看腕表上的时间，眉宇之间也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便开口问袁城：“袁先生，不如我先代替谭医生给你签个字，然后把出院手续给办了吧。”
“你给我签了，谭暮白就不用过来了，对吗？”
袁城不阴不阳的问姜寿元。
姜寿元也看不懂袁城是想要让谭暮白过来，还是不想要谭暮白过来，所以回答道：“暮白现在怀着孩子，可能不太方便过来，你看你都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继续等下去不知道要等等多久，万一耽误了出院时间就不好了，我在这边也是可以代科室的任何一位主治医生签字的。”
“不用麻烦姜主任了，我再等谭暮白一会儿就好了。”
袁城倒是够固执，说要谭暮白签这个字，就一定让谭暮白签这个字，别人谁也不行。
姜寿元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有点掉面子，正打算继续陪着袁城等下去。
就听见袁城拨通了谭暮白的电话，不客气的开口：“谭医生，你还过不过来了？我都已经等你的尊驾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袁城说话有点毒舌，旁边姜寿元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
那边谭暮白接到了电话没有说话，倒是正在这个时候，有个霸道的男声冷冷开口：“明明别人可以做了的事情，却偏偏要我把老婆给叫过来，给人添麻烦人家还没有说什么，你这边倒是先开始抱怨起来了。”
姜寿元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嘴角抽搐了一下。
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转头看着陆励南跟谭暮白看过来，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冷汗，开口道：“陆首长陪谭医生一块儿过来的啊。”
“姜主任，这个字儿是不是你给这个病人签了，也一样可以让他办好了出院手续？”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的，但是……”
“既然理论上是这个样子，那也就说明就是能这么做了，所以还是麻烦姜主任给这个病人签一下字吧。”
姜寿元看了看袁城那种冷冰冰的脸，又看了看陆励南那张冷冰冰的脸。
然后，把求救的视线投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谭暮白的脸上。
谭暮白看姜寿元这样看着自己，开口道：“姜主任，您吧袁先生的出院资料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