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嘉心细,虽然说费疾看起来没问题了,他还是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地又抽空去营地周围巡视了几遍。又过了半个时辰,牟嘉累了一天,毕竟也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气,斜靠在牛车的大轱辘上,渐渐地也合起了双眼。整个营地只有费疾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嘴里念个没完。
不一会儿,众人都沉沉地睡去了,只剩下费疾一个人在卖力地表演。费疾到底是精力过人,又是憋了一个晚上了,精力无处宣泄,此时虽然是夜最浓,人最乏的时候,费疾倒似夜猫子刚出笼,两只眼炯炯有神,脚下虎虎生风,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那祝词费疾是翻来覆去地念了有几十遍了,早已烂熟于心,他老早就想在众人表演一番,可惜刚开始技术不过关,没让上场。现在让上场了,观众又都睡着了。饶是这样,费疾依旧劲头十足,演化起祝词来,越念越兴奋,越念越激动。可惜现场没了观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感动。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打动一个人,对费疾而言就足够了,即使那个被打动的是他自己。
费疾好象进入了状态,感觉自己就是万众瞩目的大祭司,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各种深情往事,各种感激涕零都在脑海里浮现。虽然没有你注视的容颜,但是有我忘情的表演。邞这太投入了,竟然不自觉地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火苗象个赤裸的小人,在跳着不知名的舞蹈,林中的树叶也跟着节奏沙沙地响了起来——响了起来。一片、两片、三四片,林中渐渐一大片。那树叶声零零星星地渐闻渐起,不知不觉地竟然“哗啦”,“哗啦”地成片响起了。是调皮的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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