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疗室哭得梨花带雨的周挽让,等人治疗完毕擦上药后，眼睛红彤的像是一只兔子。
可怜兮兮地扯着人，步步不离。
要不是贺枝洲刚治疗完,身体还比较虚弱,可能早就咬牙切成拎着人的衣领,将alpha拉到自己的前面去了。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贺枝洲扶着墙，没有力气地滑坐在位置上面，轻叹了口气，拉着周挽让一同坐下。
“被苦着张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贺枝洲从自己的外套里将纸巾取出来，塞到人的手里面，让她自己把眼泪擦干净。
同时撕了一张冷敷贴贴在自己的后颈上面，消肿。
“你下次治疗约时间了吗？”周挽让擦掉脸上的泪痕，哭饱到打嗝停不下来,最后还是呛到自己，咳到整张脸憋红才慢慢缓过来。
“喝点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边的beta医生递了杯水，在确认过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贺枝洲累得不行,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像是有无数的话要说,连忙握住人的手重重的捏了下,没有力气地靠在人的肩膀上面，额角蹭了两下人的肩膀,有气无力道：“我想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说吧，现在我只想要睡觉。”
许是周挽让从未见过这样的贺枝洲，身子被人蹭了几下的时候，微微僵硬,手里还捧着盛满水的纸杯，就脸面上的表情都呆滞了许多。
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直到耳畔传来人平稳的呼吸声，才缓缓将一直定在半空中的手放下来。
头朝自己被压着的肩膀轻撇，眼角余光看到了贺枝洲疲惫的睡颜。
握着纸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杯子里的水溢出顺着手滴落在了光滑的瓷砖地板上面。
对方治疗的痛苦景象仍时不时在脑海里重现，先前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现在愈发明确与清晰，甚至很不得明天就能够结束高考，搭上门路。
或许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对方所遭受的痛苦就会少一点。
……
……
国庆过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假期了。
高三每个人都忙得没有时间喘息。
贺枝洲每天还是作息颠倒着，因为十月一过，十二月下旬就是江洲省的美术联考了，美术的联考也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美术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