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主要是心累。
崔紫槿是听说过吾宁尧是病弱的人,哪知道是这般严重啊!
可以说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整个脸色苍白无力,身子虚得很,喝口药是织田扶着起来喂的。
崔紫槿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她心里不好受,这个男人是因为救她才落下这么大的病状。
吾宁尧对着崔紫槿还笑了笑,这样的笑容该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秦氏带她过来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了,崔紫槿知道她又要去东街那儿卖瓜果了,那些东西还真是自家种的,吾家后院紧挨着山,一大片地种了好些东西,现在是冬天,还看不出来什么,到了暖季,更是一番大丰收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一大片地可是吾家的全部经济来源呢。
而那个叫织田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跟崔顾年一般大。
崔紫槿看着眼前的一切,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他这个样子,难怪昨天成亲之日,连三拜九叩交杯结发之礼都没法进行了,说实话,崔紫槿一点都没在乎那些礼节,从简明了就行。
吾宁尧跟她轻轻颔首示意坐下时,她摇摇头询问道,“我能帮些什么吗?”
在旁的织田先回话,“少夫人,有我在这里就行了,老大喝完药就睡的,也没什么其他事情。”
崔紫槿从进这屋到现在,看着织田做事,挺熟练的,应该是跟了吾宁煊很久的。
还叫吾宁尧为老大,不知道其中关系如何;叫她为少夫人,礼节规矩懂得周到。
进了吾家大院,崔紫槿心里就有种感觉此处不简单的。
李氏说吾家穷,丹樱也说吾家是庆林寨最穷的,可这样的排面一点都不像,虽然院外如何她还没见过,院内却是不一般啊。
“织田,你也去歇会儿吧,我来照顾郎君。”昨晚是织田在这边照看了一晚上,还没合过眼呢。
崔紫槿昨晚竟然睡得很熟,没有不习惯,没有翻来覆去,新棉被厚实,一躺上那张木床就睡了。她在崔家反而是不行,冷得她哆嗦。
秦氏半夜过来给她屋里加些炭火,她一点都没听到动静。
早上秦氏跟她说了这事,还笑话她给人从床上搬走都不知道,可见她睡得多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