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蕊姑娘清冷,可是清倌人,能做入幕之宾单独听她演奏的可没几人。远的不说,就说那朱熹朱大人身居高位上月想见严蕊姑娘也是被拒”
说完用颇为钦佩的眼神看像楼下。
雷捕头见这女子在帮李财说话有些不悦:“这也就是那女子不识抬举,朱熹朱大人赏识,那是他的荣幸,还做此姿态,不怕惹出麻烦?”
吴川身旁的女子不便于雷捕头争论,但是能看出她颇为不服。
吴川摆摆手笑着说道:“人家姑娘有自己的原则,是好事;不过雷捕头说得也有理,不知变通,确实会麻烦不断。”
楼下响起欢呼声,鼓掌声,有人高呼严蕊姑娘,颇有些后世演唱会的感觉。
“妾本钱塘江上住,
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燕子衔将春色去,
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
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
梦断彩云无觅处,
夜凉明月生南浦。”
悦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清脆盈转,轻柔温婉,仿佛是在自诉,又似哀叹。
一曲唱罢,满堂皆惊,足足凝滞了两三秒才迸发出热烈的叫好鼓掌生,赞叹奉承声不绝于耳。
有甚者:今日闻君歌一曲,耳终难入丝竹声。
那书生一语竟被严蕊听到,朝他微微一笑,那书生就像打了鸡血,摇头晃脑似乎就要有佳作出世。而他身边的男人们皆认为严蕊是在对自己微笑,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
席上众人唯独吴川平静异常,站在窗前看了一眼戏台后便朝四周楼阁打量,二楼上的人皆是华衣锦服,吴川他们这里反而落了下乘。
毕竟后世音乐万千,蹦迪,演唱会,单单凭嗓音加上几许乐器难以折服吴川这后世之人。
“楼上江月阁的公子可是觉得妾身这一首《蝶恋花》不尽人意?”严蕊豆蔻年华时便名动秦淮,自视甚高,如今在这小小的镇江县居然被人轻视。
她的声音娓娓动听。宛如“又绿江南岸“的春风,悄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