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腹诽,就是古板,就是无趣,嘴上装作不在乎的道:“好了我知道啦,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九点头:“今夜死的这个阴月不是普通阴月,而是秦楼头牌,色艺双绝,命唤青奴,在京中颇有些名气。但其人心高气傲,除非是真正的达官显贵,普通公子哥的牌子根本不接。数日之前,这位青奴曾花费重金托人往东宫打探太子行踪,并在太子外出执勤时故意施计与太子偶遇,似乎是冒充太子的一个什么故人,结果事情败露,险些命丧在太子剑下。”

    青奴?当日在云来居遇到过的那个金衫公子?又是冒充故人。

    云泱眼珠一转,不由想起之前在云来居那次,狗太子似乎也把他当成了碰瓷的。

    “那个家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可有出现?”

    “并未,出事后,属下一直在外面守着。”云九眼皮一跳:“世子怀疑人是他杀的?”

    云泱摇头:“不会。那家伙怕虫子怕的要命,怎么敢玩蛊虫。”

    只是,那家伙不玩蛊虫,却有另外一个家伙会玩。

    云泱突然有点心烦意乱,左右今日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了,便吩咐云五:“先回去吧。”

    **

    “殿下。”

    秦楼前,见元黎策马而来,柳青忙趋前行礼。

    元黎面无表情的翻身下马,边走边问:“可让仵作验过尸了?”

    “已然验过。”

    柳青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习惯性薅了一把颌下所余不多的稀疏长胡。

    元黎脚步微顿,冷冷一眼横过去:“怎么了?”

    这位殿下呀。

    即使共事过多次,柳青依然对对方冷厉严酷的作风倍感压力,忙答道:“仵作并未验出死因,只初步判断是中毒。”

    元黎皱眉,径自走到担架旁,单膝蹲下,伸手揭开了白布。

    围观人群立刻发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只见那死者双目圆瞪,神态扭曲,整个面部都布满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紫色纹路,十分的诡异可怖,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与痛苦。

    掀开衣领,颈间、身体各处亦是同样情形。

    柳青在一旁感叹:“下官这些年接手大小命案无数,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尸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