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屏幕另一端。
陈凌也叼着烟,看着连续不断冒出来的消息,忍俊不禁,嘴角扬起的弧度柔和荡漾。
江半: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陈凌也:看不顺眼。
江半一阵窒息:他哪里惹到你了大少爷?
陈凌也:哪里都惹到我。
江半:就因为跟我吃了顿饭?
陈凌也:他还跟你相亲。
陈凌也:姐姐的亲只能跟我相。
我他妈的...
江半喝了口凉水保持镇定,意识到这个方法行不通,只能剑走偏锋,她敲敲打打,发出去一行:那为什么你不敢呢?大话只敢在电子通讯设备上说么?
她想起面临江母时,他那会儿的欲言又止,其实有那么几秒钟,她以为他是要说些什么的。
但是他没有。
对方沉默,没再回复。
失效了?激不起他的反应?
江半狐疑地盯了好久,等了将近十分钟也不见他回应,只好继续发:人霍经理也很不容易,单亲,带着娃,一本地人被你驱逐出自己家乡,这是人干的事么?你自己原籍也是日本的,应该明白这种滋味啊。
景阳财团名震四方,她相信要让一个人消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正因如此,她才会觉得愤慨,大骂了几百遍腐朽的资本主义,恨不能趴了他的皮。
陈凌也手肘支着下颌,垂眸静静地看她回复来的消息,唇角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我不明白。
江半:欠不欠???存心气人呢不是?
陈凌也的确不能够明白,他在日本呆的时间短,回忆还如此惨淡,加之他这人又是典型的薄凉忘本,什么国籍不国籍的?在他眼里,有...总之有挂念的地方才能称之为故土,其他都无所谓。
江半:大少爷给我个面子呗,别那么对人家。
陈凌也:姐姐,难道你不明白适得其反这个成语的意思吗?你越求情,我就越看他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