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怀疑帕什和我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

    帕什看出了我的狐疑,后像是被伤到了一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吐出了满腔的忧郁,就好似我是抛夫弃子的负心女人。

    他开口之后,我确信了——在帕什眼中,我,是的,就是我,确实是骗了他青涩感情的坏女人。

    “当年被你找来的士兵打得半死不活之前,我曾问过你一件事。”

    随着他的声音入耳,我的思绪在记忆的河流里逆流而上。

    而当某一个冲击性十足、甚至在我十九年人生中都排得上前列的画面撞入我的脑海中,我突然有一点不太妙的预感。

    我刚想出言阻止,眼前的骑士便道出了五年前,当我终于对热衷调侃我的死流氓忍无可忍、使计把他骗到隔壁胖夫人的床上的隔日,对我说出的话。

    “露薇尔,你,要不要嫁给我?”

    “……”

    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为何这合作谈着谈着就突然变了味——从阴谋诡计的腐烂味变成了甜甜蜜蜜的酸臭味。

    还隐隐透出了血腥味。

    我记得那一日清晨,当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愉悦地晾晒着洗干净的被单、庆祝着摆脱了坏男人的人生时,本该被有施虐倾向的胖妇人拘禁在地下室的帕什却猛然出现在小院子的墙头,朝我挥舞着一根手臂,兴奋地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我想,那应该是胖夫人的手臂。

    我认得胖夫人手上的戒指。

    我高估了胖夫人,低估了帕什。

    那时的我真是鬼迷了心窍,着实太低估他了。

    毕竟。

    帕什是一个为我骗人伤人,还为我杀过人的男人。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

    我,应该,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