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嘴上不说,心里是记挂他的。
她放心上的事情,他便加倍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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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老头香火不行,偌大的长安城中宫观没有几间,离他最近的便是比邻荣国府,他曾借宿过的那间。
从武安侯府往荣国府去,马车轱辘辘滚了小半日才一个回程。他骑着快马,中途没有歇过,一个半时辰走了个来回。
刨去与太白老头的神识扯皮时间。
他回去的时候,或许他的娘子刚睡醒,或许已经醒了等着他用午膳。
男人想着清俊的面容有了笑意,脚步迈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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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进了院子,看到了什么?
明晃晃的阳光下,他的娘子袖管推得高高的,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臂。
伸了手去试松木盆里热水的温度。
松木盆搁在了矮凳上,旁边有序摆放着帕子、皂角、干花瓣......
男人抿着唇,缓了好一会才平稳了情绪。
面容沉沉,握着姑娘的胳膊问,“夫人要做什么?”他不扯她,忙碌的人儿是没功夫看他的。
姑娘挣了挣,道:“给小家伙洗澡。郎君松手,一会日头落了就晒不干毛了。”
“好端端洗什么澡?”男人问,她还没给他洗过呢。
姑娘挣脱开了,抽空瞪了他眼,“郎君三日前才说过它脏。正赶上今天日头好。”
男人愣怔了会,仔细回忆着,他说过这话么?好像是说过。
她忽仰起了小脸,眸光柔柔的,潋滟如三月的春水,可怜又可爱。
“郎君,郎君,郎君......”她一声声唤着,一遍遍磨着他。
“你说吧。”他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