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世子被惊动了,都赶了来。

    远远看见红着眼眶,坐在外头等的江明月,长公主便知,两人这是明说了,且看她面上的关切不似作假,她倍感欣慰,次子一番苦心,不算白费。

    “阿月,过来。”

    江明月听见长公主这么唤她,有些晃神,踱步上前,她福了一礼:“母亲。”

    “以后叫你阿月可好?”

    她吸了吸鼻子,乖巧点头,长公主见罢,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月月不怕啊,里头怎么说?”

    “药童说,如今在泡药浴,太医施针。”

    在长公主的劝说下,江明月进到隔壁厢房里坐着等大夫出来,她乍然得知这一切,又被易行简发病中断,许多问题都还没得到解答。

    长公主见她蹙眉沉思的样儿,至用过早膳到如今不过才一个时辰的时间,也猜到是个什么情况,便唤了她一声。

    江明月回过神,才想起面前之人的身份,不禁有些懊恼,怎地在长辈面前还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告罪。

    长公主无奈,摆了摆手,“我知你这是在担心简儿,都是一家人,无需见外。”

    “是,”江明月诺诺应声,又坐了下来,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问面前之人,“母亲,郡王...生的是什么病?”

    长公主抬眸,缓缓道:“不是病,是毒。”

    “什么?”她一愣,怎么会?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恐怕简儿跟你说过,他与二皇子,如今的太子生的很像,自小互换了身份罢?”

    江明月点头。

    “一直都有人要对‘二皇子’出手,他乃皇后所出,自有人不想他活着,简儿代替二皇子在宫中,本就没一天不是提心吊胆过活的,就在我们以为二皇子及冠立为储君后,简儿就自由时,有人下了毒,这毒无色无味,虽不是立时要人性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毒发......”

    江明月听后,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在信州时做的那几个梦,梦中那如刮骨般的疼痛,至今想起心里都会抖一下。

    难道...梦里那个人就是行简?

    “所以,他这是替太子挡的灾。”她喃喃道。

    长公主深深看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只是想到之前次子消极的状态,不由想趁此机会,试探下这小姑娘,也希望自己当初的举动,不会让两人产生隔阂。

    “你可愿意陪着简儿度过这一关?如今还没能找到神医,钟太医能做的也不过是护住他心脉,好让他撑的时间久一些。而先前也因为他有轻生的念头,我才求圣上为你俩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