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她有说是何事要见我吗?”
朱红摇了摇头,回道:“没说,不过奴婢看她半张脸红肿,应是刚领了谁的罚。”
艾芜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朱红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下,没多久,便带着柳嬷嬷进来。
柳嬷嬷见到艾芜,二话不说跪下来,哭泣着道:“三小姐,求你为老奴做主啊!”
艾芜打量了柳嬷嬷一眼,见她真如朱红所说,心中疑惑一闪而过。
是谁罚了柳嬷嬷?艾浅吗?可她不是向来宠信柳嬷嬷吗?
“柳嬷嬷,有话起来再说,你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朱红扶起了哭啼啼的柳嬷嬷,她抹了抹眼泪,“回三小姐,老奴脸上的伤,是大小姐命人打的。”
“大姐?”艾芜眼露惊讶之色,“三妹为何要罚柳嬷嬷?”
柳嬷嬷将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哭的越发厉害。
“自从大小姐落水醒来后,便一直古古怪怪的,对春雨秋风特别亲近,定是这两个贱蹄子谗言佞语教唆了大小姐,三小姐你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艾芜眉头微蹙,“你说大姐近来有些古怪?如何古怪法?”
“大小姐脾气性格和往前大不相同,时常会带着春雨出门,却不知去哪,而且……”柳嬷嬷眸光微动,声音压低了些,道:“大小姐连着好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听闻从夫人留下的医书中寻了什么按摩的法子,缓解了老夫人头疼的顽疾,颇得老夫人欢心,这几日赏了大小姐不少东西。”
艾芜心中满是震惊。
祖母不喜艾浅是府内人尽皆知,而艾浅在她“好意”的劝说下,对祖母向来冷淡,如今竟会主动去请安。
见艾芜不语,柳嬷嬷又喊了一句,“三小姐,三小姐……老奴可是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艾芜敛下思绪,道:“没有,只是近日娘亲令我勤加练琴,有段日子未曾去祖母院里请安,因此不知大姐日日会去,略有些意外罢了。”
柳嬷嬷信以为真,继续哭诉道:“三小姐,你可一定要替老奴做主,老奴一直战战兢兢侍候大小姐多年,如今却被两个贱丫头挑拨了和大小姐的情分,老奴心里难受啊。”
艾芜站起来,握住了柳嬷嬷的手,柔声安慰道:“柳嬷嬷放心,我定会向大姐问清楚此事,今日,你先回去吧。”
柳嬷嬷激动的热泪盈眶,行了礼,连连道:“老奴谢过三小姐,多谢三小姐为老奴做主!”
摆了摆手,朱红将柳嬷嬷带下去,艾芜坐下,精致的小脸露出沉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