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瑶沉默的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似乎喝的不是苦涩的药汤,像是平常的一杯清水,淡而无味。
“公主?”云汐试探的喊了声,公主越是不说话她越是担心,公主的性子虽有些变了,但依旧不喜把心事告诉任何人,她受人欺负,公主心里一定不比她好受。
赵靖瑶把药碗递给云汐,微笑:“我昏睡这几天你们两个一定没少受累,都回去歇着吧!”
“公主?”
“云汐,让你受委屈了!”
“公主!”云汐跪地,眼中含泪:“只要公主能够平平安安的,云汐受多大的委屈都值得!”
赵靖瑶下床扶起云汐,微笑:“傻丫头,快起来!”
“公主,您这几日可把云汐吓坏了!”云汐压抑的情绪一涌而出,搂抱着赵靖瑶泣不成声,在她和织锦的心里,公主就是她们的天,有公主在,她们就像有了家,有了依靠,尽管平日里饮食起居都是两个人在照顾赵靖瑶,但在静院里的这些日子,比在宫中的十多年时间还要珍贵,她们和公主就像一家人,是真正心与心的走近,公主突然间病倒了,她们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没有了依靠,不知所措。
“没事了,没事了!”赵靖瑶轻拍着云汐的后背安慰,织锦流着眼泪向前与两人搂抱在一起。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快哭成泪人的两人,赵靖瑶轻声安慰:“好了,都别哭了!相信我,咱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心下承诺,今后不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她们,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这份亲情对她来说,比她的命还要珍贵。如果说她对这个世界还有丝留恋,那便是她在前世求而不得的亲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赵靖瑶醒来后连续喝了五天的草药才将病治好,醒来的第二天她便搬回了静院,自那晚醒来穆煜生气离开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公主,您这病刚好就急着出去,云汐姐姐回来又该说我没有照顾好公主了。”织锦一边帮赵靖瑶束头一边抱怨。
“不会,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云汐那小老乡出宫一次不容易,她们有说不完的话,不会这么早就回来。”
“公主以前出去不是带着云汐姐姐就是带着我,为什么这次不让我跟着?”
“我这次是男装,身边跟个小丫头,不像样子!”赵靖瑶说着站起身,在铜镜中看了看,认为还算可以,不是眼光“毒辣”之人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公主以前也男装出去过,还不是带了云汐姐姐。”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丫头,我这大年初一就病倒了,想想身上的霉气是有多重,今天出去,主要是想散去这一身的霉气,你跟着,若是这霉气跑到你身上,我这一年不得愧疚的睡不着觉啊。”
“原来公主出去是为了散身上的霉气啊。”织锦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道:“我可以离公主远点。”
赵靖瑶狡黠一笑:“霉气散在空中,我可不能保证飞不到你身上,丫头,你还去不去?”
“我……”织锦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