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州订了包间,吃饭的也就他们两个。
这地方修缮得很雅致,什么轩什么阁的用各种名字隔开,一楼是水池,养了很多锦鲤,水位不高,仅仅没过膝盖的样子,池底铺了很多鹅卵石,很清澈。
其为了方便顾客观看,还架起了不少水上长廊,有模有样的挂着红色的小灯笼,处处都透露着古香古色。
菜早就订好了,人来了之后一样一样的上。
陆明州吃得不多,吃了点东西后便放下来筷子,看裴系青吃。
好在裴系青也没有不自在,他的吃相很好,不紧不慢的,包间里的灯光不会特别明显,显得他的轮廓特别柔和。
陆明州抿了一点酒,“你在那个村子里待过多久?”
“五年。”
“这五年间都没有出去过么?”
“没有的,其实我经常跑出去打工,为了攒钱,不过都是干的短期工,做不长久。”
陆明州的指腹又开始摩挲着杯子,“辛苦吗?”
“还好。”
这自然是辛苦的,不然他们见的第一面时陆明州也不会把他误认为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劳苦农民,除了那双眼睛令人印象深刻,否则两人如今也不会产生交集。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
他想念书,补回自己曾经的缺憾,拿到曾经作为学生都会有的□□,然后像个普通的正常人一样出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忙忙碌碌却自由自在,养一只猫或一只狗,然后上班,下班,给自己存养老的资本。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缺陷,也因此并不准备寻找伴侣。无法抑制的需求他可以自己解决,所以在他对未来生活的规划里没有伴侣这一概念和位置。
陆明州却说:“我能够帮你。”所以你可以适当的依赖我。
裴系青夹了一块脆骨放进嘴里慢慢的嚼,陆明州能听到对面传来的慢条斯理的咀嚼声,“你对你的每一任都这么好吗,陆先生?”
他第二次问这样的问题。
而陆明州给的依然是相同的答案,眉眼温和的将酒一饮而尽,呵气道:“不,只是因为你而已。”
“还有,叫我先生太见外了,叫叔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