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9
没了怪物般的蚯蚓威胁,张灿凭着异能探路,只花极少时间就走出了这恐怖的沼泽盆地,在第二个盆地里,找到一条小小的山溪,四个人全都默不作声,各自在溪水里,将身上清洗干净,老黄洗刷完毕,又在林中采来不少的野果。
三个个年轻人回想起那些蚯蚓令人恶心的摸样,哪里还有胃口去吃那些野果,倒是老黄,不管不顾,拿起野果子,“扑哧扑哧”的大嚼起来。
四个人等衣服稍干,便又启程上路,只是在一路之上,再也没了先前的融洽,老黄和黄玉,两人都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琳娜虽是对张灿好奇,但这个时候也觉得不好开口,想要活跃活跃气氛,也没什么好的话题。
连一向喜欢和张灿斗嘴的黄玉,也在这个时候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过她所想的,却不是什么张灿的异能方面的事,而是惋惜自己,以前为什么就没能发现,张灿就有这么独特的能力,那绝对是相识恨晚的感觉。
这一段路,四个人都走的尴尬无比,这让张灿感到有另一种孤独的感觉,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多的猜疑,稍不注意,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就成了一个怪物,哪怕是一起同过生死,共过患难,张灿不禁惆然想到,这次之后,或许,自己和老黄的来往,也许该断了。
这的确是让人心痛的想法,张灿的朋友,本就不多,自己和老黄在一起的日子不短,其间也渐渐地也有了一些友情,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要断绝来往,相互在心里筑起一道相互提防的高墙,无论是谁,都会觉得痛心不已。
其实在老黄心里,何尝不是矛盾重重,以自己的职责和对待科学的原则,张灿的这种能力绝对是极有研究价值的,但这可能吗?抛开张灿的身份不说,他的这种能力,不正是自己以及全人类苦苦追求的东西,若说要造福人类,造福社会,研究眼前张灿的能力,就是一个绝好的路径。
老黄自信,真要凭自己关系,和自己的影响力,把张灿的秘密公之于众,再以国家的名义,以科学院的名义,对张灿提出要求,要他配合自己的研究,老黄虽说不能有十成把握,但八成的把握也是有的,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一意孤行,去碰这不想碰的张灿,不但会偏离自己的本意,还将会把自己陷入高层角逐的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哪会有什么后果,想想也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老黄想了许久,觉得这样下去,无论对谁,都不会是一件好事,长此下去,张灿的能力,总有被世人看透的一天,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也就是张灿最危险的一天,要真是到了那一天,那也有可能是自己亲手将张灿推上的绝路,说不定一个不好,张灿就会走到与人民为敌的对立面去,不管怎么样,自己是绝不希望看到那一类的事情发生。
所以,老黄开口打破沉寂:“小张,我们也算朋友一场,关于你的‘茅山的道术’一事,我想,你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听说你也在国家其中一个部门任过职,我想,你也知道一些其中的一些厉害,以你的情况,最好是能远离哪些地方,就说我吧,对你的这种神奇的‘茅山术’,都是欲得之而后甘,就更不用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倘若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旦知道你有这样的‘异术’,只怕你将永无宁日,说不定更会祸及你的家人,我作为一个朋友,我不能不给你一些忠告。”
张灿原本闷头而行,也在考虑这事,但听到老黄这么谈谈白白的说了出来,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又有几分感激,老黄明明知道自己显露了异能,但也只是淡淡的把自己的异能,说成是传说已久,人人皆知的“茅山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老黄对他自己说了一个不小的谎言。张灿如何能不知道,以老黄做事的原则,对待科学的态度,他这么用谎言对待他自己,想来,老黄已经做出了一个违背他自己意愿的决定。
果然,老黄接着说道:“唉,我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又不好,又没什么建树,在那个位置上也呆得久了,这次回去以后,也该让退位让贤了,让年轻人好好的表现表现了。”
要知道,像老黄这样的人,能走到他那个位置的人,在科学院,已经无出其左右,老黄说他没什么建树,那只不过是他自己谦虚而已,以他在科学院的成就,当今世人,从吃到穿到住行,无不享受着老黄带来的好处,这些好处,甚至还会惠泽到后面好几代人,在科研领域来说,正值壮年的老黄,一旦宣布要退出科坛,那将是一件震撼世人的大事,也是科学院的一大损失。
其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遇到一个张灿,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秘密,就因为不愿把张灿看着是可以试验的物品,不愿把张灿的秘密公布于众,而决定从此退出科坛,这不能不说老黄做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牺牲。
“小张,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能答应我吗?”
张灿知道,以老黄身处的位置,他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细心的记录下来,他现在就宣布回去以后,就退出科学院,也是在想办法保护自己,倘若继续在哪个位置上,说不定那天,一不小心失了言,露了口风,便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呵呵,黄老,你的教诲我记住了,还有,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虽然张灿笑着,但他眼里有一些朦胧,自己一向只是把老黄当着一个长辈,在他面前,因为不是一路的人,所以时有不恭,但现在看来,老黄这人,还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虽然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但为了“朋友”这两个字,他选择了对外闭嘴,甚至用谎言欺骗他自己。
张灿不由也想到,这件事情完了以后,自己以后是否也应该不再成天这样东游西逛,而是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做自己的生意,赚自己的钱,不再搅合这些高层之间的一些纷争,来个明哲保身,但张灿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现在不就是已经陷进去了吗,何必要用谎言来骗自己。
黄玉见老黄和张灿两个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老黄又显得落寞不堪,不由好奇的向张灿问道:“张灿,你会那些驱鸟赶兽的奇术,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怎么我叔公,倒好像是不开心得很,你可别是对我叔公又动了什么手脚,使了什么‘定心咒’之类的道术吧”。
黄玉很是不明白,有个什么道术,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啊!现在不就有许多民间人士,对他们的特异功能,大肆鼓吹吗,像什么钢枪刺喉,气功破瓶等等,更有甚者,说自己可以通神,看到未来,自己都看得不愿看了。
但黄玉没弄明白的是,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和张灿的异能,那是有天壤之别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