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又荒唐。他却一遍一遍说服自己相信。
顾昂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家庭伦理剧里面悲惨的男主角,因为孩子的事情跟母亲吵吵闹闹。
很失风度,也很丢人。
秦乐荷一脸不可置信,“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自己蹦出来了?”
顾昂艰难开口,“是,我在等医院检测结果,看看孩子爸爸是谁,也可能只有我自己。”
“太荒唐了,我不理解。”秦乐荷坐回沙发上,“你们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既然不知道是不是叶斐的,他为什么跟你去医院?”
叶斐开口,“因为我不忍心他一个人慌乱面对这种状况,他很害怕,也很迷茫。再给一点时间,我们会把这事情弄清楚。”
秦乐荷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活了四十来年,头一回碰到这么可笑的事情。
离婚后
,她对婚姻和爱人更是毫无期待。
真如叶斐所说,这人能对顾昂这么好,好到愿意接受一个可能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不相信。
客厅里弥漫着可怕的沉默,像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个个都身心疲惫。
顾昂把叶斐扶到旁边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看伤口。
但刚刚那一棍子下去,应该伤得不轻。
他坐在叶斐旁边,小声问道,“疼不疼?”
叶斐摇头,又看向那位一脸焦虑的母亲,“我会照顾好顾昂,您放心。”
秦乐荷恍惚,眼神几乎失去焦距,“所以你们真的要去打比赛?”
“去,不会有事的。”顾昂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多厉害啊,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
秦乐荷又沉默。
她实在是不懂,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