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眼神慌乱,不敢把视线放在麻耶耶身上,只好往警视厅门口望去,刚好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名nV生走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两名警员。
男人看着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脊背微微弯曲,身上西装革履,抱着个用得破皮的文件包,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的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公司里出来的社畜。
他拉着身旁的nV孩不停地絮叨着什么,可nV孩脸上除了满不在乎,就是不厌其烦。
见nV孩的态度很糟糕,男人生气了,抬起手臂,眼看着就要往那nV孩子的脸庞招呼。
nV孩面sE沉稳冷静,就算男人做出打她的举动,也不慌不忙,从容得很,似乎是对男人这样的举动习惯了,连反应都懒得给。
nV孩子是真奈美,安室透去过麻耶耶工作的咖啡店,他当然认识,男人应该是真奈美的父亲。
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又很稀松平常,就是叛逆的nV儿,和懦弱的父亲。
真奈美一进警视厅,就看见了乖巧地坐在等候区的麻耶耶,心情顿时更加恶劣。
快步走到麻耶耶跟前,真奈美用做了好看美甲的手指指着麻耶耶说:“我真是小看了你,自己做了恶心人的事,居然还有本事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真奈美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她和葵在包间里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了下来,只当麻耶耶是空口无凭,于是一路上想的都是怎么反击她。
麻耶耶气极反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做了什么恶心事?你说出来听听!”
眼光心虚地游移到了麻耶耶旁边的安室透身上,真奈美计上心头,“谁还不知道你在援交啊?”
说完用下巴点了点一脸懵b的安室透,然后趾高气昂地用鼻孔对着麻耶耶,眉毛也蹙成一团,满脸不屑地说:“你身边这男人就是你的恩客吧?我看他来过咖啡店许多次,怕不是你们就是在店里碰头的吧?咦~真恶心!”
话音一落,真奈美煞有介事地搓着手臂,然后后退了几小步,躲在自己父亲身后。
那个男人也很配合地挡住真奈美的身T,仿佛麻耶耶是个可怕的洪水猛兽,只是那双眼睛,却冒着狼样的JiNg光,上下打量着麻耶耶。
几乎忍不住地想冲上去挡住那个男人腌臜的视线,但安室透还是忍耐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麻耶耶,怕她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过,麻耶耶要真找他援交,他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可惜了,妄想终归是妄想。
麻耶耶会找人援交,这是安室透今年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
男人推推有些下滑的眼镜,遮住眼里的恶念,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人觉得他大概是几百年没刷牙般恶臭,“我家的真奈美绝不会说谎话,你做了错事,就应当自己承担,别想着拉我家nV儿入坑。如果这次你乖乖认错,下次我还可以找你消遣消遣。”
额头上的青筋冒起,安室透手握成拳,他很肯定,男人要是再开口,自己一定会直接把他的牙齿打断。
果然是蛇鼠一窝,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儿nV。
麻耶耶连搭理口出狂言的男人的yUwaNg都没有,转身就问跟着他们的警员,“请问诽谤他人是否也可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