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二轮比赛,场上只剩下了路九盛,阿准,庄家科莫多和另一个人,还有一个私养拳手,共五个参赛拳手。
而这最后一轮,就是最残酷的混战,场地会扩大两倍,所有的拳手进入场内,以认输的早晚来排名次,也就是说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就算是死了,也还是冠军。
往常到这个时候场内基本上全部都是庄家的拳手,都是自己人,多少也会留点情面,毕竟谁也不是奔着死去的。
像今天这样场上出现三方势力的情况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过了。
中场休息,观众们都在激烈地讨论冠军注要押在谁的身上,全自动地擂台一点点往外延伸,原本有重叠的透明围墙也慢慢错开,严丝合缝地包围着擂台。
他们下面座位的那一头,是唯一一个从来没有遇上庄家拳手,凭着绝大部分的运气和一点实力硬是混到决赛局的那个私养拳手,他正在和自己的老板商谈,似乎想要直接弃权。
“虽说参加这场搏击赛是奔着钱去的,但是那些私养拳手却是奔着死去的。”邦尼看着那边突然说道,“他们只是为自己的老板增加押注的筹码而已,如果遇上庄家拳手,他们的老板只要押庄家,就绝对会赢钱,所以他们上场就是为了输,而被庄家打死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路九盛听得皱眉头,“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当私养拳手?”
“你是笨蛋吗,你听听你问的这是什么废话?”邦尼还没说什么,傅惊璇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狠狠嗤笑,“在赛博,能让人豁出命的就只有钱,不然还能有什么?梦想和正义吗?”
路九盛看了傅惊璇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块私藏的糖,不由分说塞进对方的嘴里,“吃你的糖吧。”
傅惊璇大脸颊被糖撑出一个大鼓包,他抬腿就给了路九盛一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代表庄家的工作人员走到了刚才那个私养拳手的前面,对他和他老板说了什么。
“老大,他们在说什么?”萨尔有些不安地问。
“肯定是庄家想联合他来对付我和阿准。”路九盛这次倒是切中要害,“这样的局面下,联合伙伴先把别的对手淘汰才是最佳选择,科莫多伤得那么重,肯定是做不了什么了,所以他需要再拉拢一个人增加自己的筹码。”
“那个人不会拒绝的,只要成功,再不济他也是个第三名,奖金是今晚庄家赢得收入的一定比例的抽成,对他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傅惊璇补充。
“那怎么办?!”萨尔慌了。
“放心。”阿准拍了拍她的脑袋,“不会输。”
中场大概休息了一个小时,最后的混战开始了。
经过这一个小时,路九盛身上一些比较轻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只剩下断掉了三根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他和阿准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阿准打头阵,为他创造用电流一击毙命的机会。
五个人站上了擂台。
开赛的哨音响起了。
就在那一刹那,阿准和路九盛一前一后扑向了庄家拳手,可面前却闪过来一个黑影,与此同时那个庄家却翻身扑向了几乎只是勉强站立的科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