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
方临也回他:?
陶乐:居然想喝这个。你不戒糖了?
方临:暂时不了。
陶乐:虽然你从昨天起我就觉得怪怪的,但我莫名觉得是好事。
方临开玩笑地回复:因为我昨天梦到我死了又复活,想着人生苦短,突然决定对自己好点。
陶乐:……哦。
好事吗?的确是。
他把盘子里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吃完,身体和神经都被糖分抚慰妥帖,这才站起身离开。
方临下了电梯,穿过溶着淡淡冷香的酒店大堂。
估算着时间,大概还有两分钟,陶乐就会咋咋呼呼朝自己跑过来。
包括与那一日气味相同的大堂香薰、低声讨论着经过身旁的跟自己一样没什么知名度的小明星、正播放着的某位女歌手翻唱的《Leavingonajetpne》……
所有的所有,都在诉说一个事实。
除了自己以外,一切与他回忆中的那天没有不同。
正这么想着,方临呼出一口气,伸手推开大门——
视野里却忽然撞进了一个,那一天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门外,身旁的人也正要弯腰伸出手替他开门。他个子很高,站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从领结到皮鞋浑身上下无一不考究,他眉眼深邃,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左手手指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若隐若现的火星在即将变阴的天空里闪着红光。
缭绕的烟雾升上来,男人察觉到方临,便将手撤开些许,绅士地不让他沾到烟味,动作虽然散漫,却带着一股不经意的矜贵气质。
烟雾被他的动作挑开,于是两人对视。
如果刚才说过的一切都与前世的这一日相同,那么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所有意料之中的意外。
正要擦肩而过时,方临听见男人忽然开了口。
“方临。”对方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指尖的烟草味散去些许,并不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