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一如往常地在书房伏案写奏折,写完后卷起,从书架上抽出先前未看完的书,展开,置于桌上,刚翻开两页,却发现自己走神了。
而且走神思考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为什么要吻她?
当下,他将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假思索的归结于:一定是自己太会挑口脂了,香且好看,买的很好。
但紧接着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要买口脂?
这个问题他也很快给自己找了答案:因为余令太素了,姑且也算是自己身边的人,需要装点,就像他装点自己的书房一样。
夫妻间亲吻本是常有的事,可他知道自己与余令不像夫妻。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这件事,他们两人心里都十分明白。
可还有个问题,宋礼有时想也不敢想。
若她那样恨他,为什么那晚要给他拥抱?
或许只单纯因为,她太善良。
善良,他讨厌这个词。
干净又善良?他最讨厌那样的人了。
宋礼烦躁地把书合上,一阵风声过,祝一半跪于他桌前:“大人,皇上近日喜爱书画一类的物品,再过一个半月就到万寿节了。”
“知道了。”
“大人,近日夫人喜爱外出,常逛街上的各类店铺。”
“嗯。”顿了顿,“什么店?”
“服装、饰品、小吃,都有,很杂。”
宋礼起身将书放回书架:“她倒是不觉得累。”
祝一跪在地上,想了想,还是问道:“大人,之前对夫人安排的活祭与水淹,您都取消了,那往后还……”
“之后再说。”
“明白,属下告退。”
南街上的一家书画斋近几日成了我常去的地方。主要因为这里的山水画很对我胃口,并且种类繁多,一次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