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挂了电话,就上楼哄顾轻舟睡觉了。
“我已经告诉了颜惨谋,他知道你在我这里。”司行霈道。
顾轻舟咬唇不语。
这必须得说,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失踪?
顾轻舟可以骗顾圭璋,可以骗秦筝筝和姨太太们,但是她不想骗颜新侬。
她把颜家当亲人。
亲人,不应该活在谎言里。
见顾轻舟不说话,司行霈又问她:“你饿吗?我看你后来没吃多少。”
在悦达菜社,司行霈打过招呼之后,就一直用余光瞥顾轻舟。
顾轻舟后来没动筷子,他是知道的。
司行霈也觉得奇怪,自从遇到了顾轻舟,最近半年来,他约会过两次名媛,都能抱顾轻舟撞上!
这难道就是命运的预兆,让他必须为顾轻舟守身?
清心寡欲的生活,司行霈能忍受,毕竟军营也不是常有女人的。
他只是找不到忍受的理由。
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面前摆满了美食,而且是自动送到他嘴边,他为何不吃?
现在,他好像找到了不吃的理由:因为他的轻舟会不高兴。
司行霈问她是否饿了,顾轻舟没有答话。
她侧躺住。
司行霈这会儿彻底从嗜血的疯狂中清醒过来,人开始有了理性,会关心顾轻舟。
他下楼去洗米,将粥炖在煤火上,若是顾轻舟夜里饿了,可以吃些。
顾轻舟躺在床上,胳膊上疼痛倒没多少,心里的痛却不轻。
义父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