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倦万分想不通,原无求平日一天蹦不出三句话,是如何练得这般了得的语速,竟听得他头晕眼花插不上话。

    岑风倦扶额叹气:“我没事,你也收敛点自己的讲话欲。”

    岑风倦不能暴露快穿管理局和系统的存在,因此不能多说,就连身体的话题也含糊过去。

    他消化了一下原无求的话,发现没什么重要的事,便又重新提起最初的问题:“邬凌呢?”

    原无求的面色突然僵住。

    岑风倦看得分明,他此刻的僵硬和一贯的冰块脸不同,是一种不知该如

    何开口的无措,岑风倦心中骤然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他蹙眉看向原无求,以视线催促对方回答。

    原无求默然片刻,叹道:“邬凌说他自愿去万魔渊镇魔,已经动身出发了。”

    岑风倦的神情骤然一变,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毫无血色,他不惜扛着系统惩罚拔剑,就是要打消修者们的妄想,让他们不敢再逼邬凌去镇压万魔渊。

    没想到他前脚动完手,后脚邬凌却主动请缨自行出发了。

    他正要气恼邬凌怎么不听话,却突然想到什么:“他是……为了我?”

    岑风倦想不出邬凌自愿去万魔渊的理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邬凌知道岑风倦不愿让他去万魔渊,但他不想看到岑风倦为自己受伤,所以才在岑风倦昏迷时就不告而别。

    这个乖巧的少年,在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岑风倦。

    岑风倦想通这点,心绪复杂,他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掀开身上薄被起身道:“我要去找他。”

    原无求欲言又止:“岑风倦……”

    原无求看向眼前的青年,岑风倦骤病初醒,面色仍是苍白的,或许是因为焦急,唇上的那道小口子再一次裂开,星星点点血迹似冬雪里的一点梅,染红他的淡色薄唇,成为这张缺乏血色的面庞上唯一的艳色。

    岑风倦分明看上去病体支离虚弱至极,却不容拒绝地说他要去找邬凌。

    原无求的老妈子本质在发作,他想劝说岑风倦先稍作休息,起码恢复了体力再出发,但当他看清岑风倦眼底的坚定后,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最后只是无奈道:“我带你去。”

    冰山天尊脸上露出个苦恼至极的神色,保姆心态爆发地长叹:“你和邬凌还真是般配,我拿你们两个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这样。”

    岑风倦站在原无求佩刀上,礼貌地和知己好友保持一定距离,然后才开口道:“别乱说,邬凌还小,这种玩笑和我开也就罢了,别让他知道你这般编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