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怀忠摆开了席面,正在宴请几位洋人以及街坊领居们。
至于亲朋他一个没请,因为那些所谓的亲戚根本就不值得继续来往。
石金涛家他倒是发了个帖子过去恶心了对方一把,但也没给石家留什么位置。
前厅和门外热闹非凡,暂时不能见人的韩怀义和高玉明却在二进的餐厅里品着小酒。
同席的还有白七和陈伯。
因为昨天陈伯做的确实过分,所以韩怀义将白七秘密请来亲自赔罪。
有些事确实是个刺,得拔了才行,但事情要看谁来做,和怎么做。
韩怀义和白七先讲自己过去的浪荡惹来家人对自己朋友的不满,骂完自己再为陈伯解释这是种恨屋及乌。
他把板子落在自己头上后,韩怀义再诚挚的举杯感激白七的仗义。
这么一弄,白七心里那点埋怨才叫烟消云散。
加上陈伯白着头发在边上陪小心,白七最后都不好意思了,表示您是长辈,别说骂我,打我几下我也得受着啊。
为他解开这个心结后,大家便开开心心的聊起今天的事情来。
但哪怕白七为自己仗义了一回,韩怀义也没说漏情况,只说大哥好人有好报。
他这么滴水不漏,陪席的高玉明对二少爷简直佩服极了。
因为这才是个合格的生意人,永远分得清亲疏远近,和什么能说什么永远不能说。
但他们才热闹没多久,前面就传来动静,说知府大人单独来了。
高玉明就有点慌的问“二少爷,会不会有事?”
白七闻言眼神一闪但没有说话。
“能有什么事?他不来我本来也准备过几天找他的。”韩怀义呵呵着。
高玉明顿时想起少爷还有张牌面,他就乐了“那你准备今儿就?”
“大哥虽然在场面上赢了,其实输了里子,总不稳妥。所以我得为大哥把这里子也补起来,如此一来我韩家在扬州十年内才能屹立不倒!”
高玉明立刻欢喜的什么似的,道“何止十年,何止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