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抵在脖颈上,逐渐深入,唐昕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唐风月说,“昕昕你知道我的脾气,你不道歉我绝对不会客气,这手术刀要是碰坏了你的脸你还当演员吗?”
听到这话,唐昕的心都凉了,慌张道,“我道歉,对不起。”
“叫姐。”
唐昕咬牙,“姐,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唐风月满意的收手放开了她。
一被放开,唐昕便立马退到门后,和唐风月之间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一手捂着脖颈,气咻咻道,“唐风月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告你故意杀人。”
“告吧,”唐风月抱着胳膊,朝着桌上的手术刀抬了一下下巴,从容不迫道,“证据我都给你留下了,警察最好能将这把没开锋的手术刀定为证据。”
“什么?没开锋?”唐昕一愣,目光落在桌上。
那把手术刀是剧组的道具刀,连削个苹果都费劲,根本不是平时唐风月在手术台上惯用的手术刀。
“你耍我?”回过神后,唐昕几乎气的发狂。
“吓唬吓唬你而已,”唐风月拉开椅子坐下,“你也道歉了,昨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还学不学?”
依照唐昕的脾气,这会儿恨不得摔门走人,却被助理死死拉住,“唐老师,得学啊,导演特意交代了,下午那场戏要您亲自来,不能找替身。”
唐风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副淡定的模样落在唐昕眼中,仿佛一根刺一样从眼睛里面长了出来。
“学,我学!”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来的,“让剧组给我再签一份人身安全重大保险,否则这戏是拍不下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唐风月从小在唐家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她是唐父的第一个女儿,是唐家的掌上明珠,不光是这样,她天生就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很好。
从来没上过一天家教课,成绩名列前茅,钢琴弹得好,画画画的好,甚至连唐昕从小就学的舞蹈,她放假去旁听了一节课,也能立马跳的有模有样,舞蹈老师都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唐昕讨厌她这个姐姐,小时候的日记本里写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唐风月早点消失。
七年前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才过了七年,她又回来了,宛如一场噩梦反复,重新找上了自己一样。
“这儿,做缝合的时候,两只手。”
“……”
“不对,这边有问题,”唐风月试图去拉唐昕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明显看到对方手一颤,抬头就看到她一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