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本来想说自己才不会哭的,但被人放到沙发后,他瞬间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腾地就想站起来,“会弄湿的!”

    宿傩摁住他的肩胛骨,往沙发上又压近一个距离,“换掉就行了。”

    伏黑惠眼睛瞪大,觉得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于是还想再说些什么挣扎挣扎,但是宿傩已经握住了他的右脚,“还乱动,是腿不疼了吗?”

    “……疼还是疼的。”伏黑惠瞬间蔫了下来,收敛动作后,回话更像小声嘟囔。

    “我说过了,惠。”

    “什么……”

    “跟我一起不需要逞强,更不用觉得我们之间相差十几岁就感到距离,担心我嫌你不懂事就故作大人。”

    宿傩单膝跪地,掌心温热,指腹抓到他右脚的大拇趾上,又将脚掌向着自己的方向慢慢拉伸。听到伏黑惠吃痛的抽气声,才放轻了动作。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可以迁就你,包容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伏黑惠顺着他的力道又拉伸了一下右腿,眼睫微垂,不敢看人,“…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宿傩轻轻叹气,然后起身找了件干净的衣服递给他换上。

    湿哒哒的布料黏在身上十分不好受,何况这么透明,该露的真的完全露了,伏黑惠后知后觉又羞赧起来,庆幸还穿了一条内裤。

    见他这样,宿傩不禁有些好笑,“现在知道害羞了?冬至那天是谁给的胆子脱光自己躺在我床上?”

    听到他说起前晚的事情,伏黑惠脸红得更加厉害,甚至尴尬得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那不是……不是你自己邀、邀请我上床吗…”他回答得磕磕绊绊,明明觉得自己是在理的,但眼神还是难以控制地乱飘,虚得很。

    宿傩抬指勾住他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眼神意味深长,“惠惠小朋友,你才十六岁。”

    “你…你不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吗?”

    宿傩眉梢微挑,很难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老?”

    伏黑惠眨了眨眼,声音轻轻,“我爸爸36岁了。”

    宿傩笑了,略略收紧捏住他下颌的手指之后,就俯身咬在他唇瓣上。

    齿间尖锐,细细在软肉上研磨,听到伏黑惠轻唔一声,才用舌头舔了舔,如同舔舐伤口一样,温柔而不失耐心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