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五个地方的驭者,在经历了几千年的繁衍生息与发展,根据不同的地理位置的特殊属性,都悟出了各自不同的驭者术。而我们的故事,就从驭者开始了……
一座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高山下,一辆马车停在薄雪掩盖下露出黑土的官道上。似乎是车轱辘出了问題,车夫模样的人正拿着工具‘噼噼啪啪’的敲打着。
马车旁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那个是位年纪不过四十的中年人,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一身藏蓝色的皮袄,存托出他挺拔硬朗的身体。
在他身边的那位矮小‘男人’,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雪狐皮袄,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五官长得清秀可人,让人晃眼之下还以为是个女孩呢。此时的他,正万般无聊的看着车夫使劲砸着那个该死的车轱辘。突然,在他眼睛的余光中,闪现出一道雪白的熟悉身影,吸引他跟着转过了头。
“爹爹,是雪影鼠!我去追它……”小男孩说完,也不等他爹爹回答,就撒开两条小腿追了出去。
“哎……”中年男人伸出的手到了一半,又停在了空中。看了看官道四周空旷的雪地,一览无遗,心想着:“这里还是水家的势力范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这里一片空旷无人的迹象……就让他玩一会儿吧。”
就在不远处,传來了小男孩‘咯咯’的脆嫩笑声,似乎正觉得雪影鼠好玩。中年男人眼露笑意,也跟随着儿子的笑声不停转换着地方。看了一会儿但觉无趣,就把目光落回到修车的车夫身上。
或许是雪太厚了,那只雪影鼠跑的并不快,又在有人追逐的情况下,慌不择路的四处乱窜着。而那可爱的小男孩,就在这不大的一块雪地上,和雪影鼠玩起了追逐战。
突然,一阵低沉的‘呜呜’声传入他的耳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男孩放弃了雪影鼠,循着声音传來的方向走了过去。
“咯咯,原來是只小狗狗啊!你怎么啦?小狗狗……”小男孩一边说着话,一边靠近那只雪白的‘小狗’。
原來,这只小狗是被埋在雪地里不知多少年的捕兽夹子,给夹住了前腿。夹齿的地方,渗出了滴滴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它雪白的毛发。此时的它,正痛苦的低低呜咽着,看着小男孩的目光中,充满了让人怜惜的无助和丝丝戒备。
“狗狗乖,别怕哦,我是來帮你的。一定要乖乖的哦……”小男孩嘴里像‘哄孩子’一样说着话,同时用他白嫩嫩的小胖手,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
那小狗似乎也感觉到小男孩沒有恶意,竟然任由他的抚摸。还伸出它红色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小男孩的手心处,痒得小男孩直‘咯咯’的笑。
笑了一会儿,小男孩跪在雪地上,双手用力的去扳那个夹子口。不知是小男孩天生巨力,还是那夹子‘年久失修’。在一阵涩牙的‘吱嘎’声中,夹子居然被他扳开了,小狗也顺势脱离出來。
尽管小男孩也有些累了,但看见那小狗挣扎着想要站起來,心中不禁一疼,不由分说一把将它抱进怀里。嘴里轻轻喘着气一边对小狗说道:“呼……呼,狗狗……你……先别动哦!我來帮你看看伤口吧。”
随即,小男孩像个小大夫似的,在小狗身上东摸摸西揉揉。最后,好像是检查完毕了,用小大人的语气说道:“嗯嗯,现在我敢肯定,你就是脚受伤了。这沒什么的,我给你包扎一下,很快你就会好啦。”
小男孩从自己腰部挂着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看那手绢的材质和上面的绣画,很明显价值不菲。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一边轻轻地给小狗包扎着伤口,还低下头用小嘴,不停吹着小狗的伤口处。
专注的小男孩因为低着头,浑然沒有发现,此时在那小狗的眼中,不停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好像人类一般的灵动。
“齐林……齐林!马车修好啦,我们也该走了。”远处传來男孩父亲的呼喊声,随着声音渐近,男孩父亲发现儿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啊!齐林……你跪在雪地上干什么?雪地上凉,快起來。感冒了怎么办?”心中的担心,让齐林的父亲飞奔起來。
齐林慢慢站起身來,冲着父亲奶声奶气的回答道:“爹,我沒事。我还救了一只小狗狗呢!它……啊……”齐林突然感到手上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怀里的小狗。
顾不上手在流血,双眼满是不解和茫然,看着雪地上同样瞪着他的小狗。最终,小嘴一瘪:“唔……哇……哇。”